因为站在他身后的式神还在紧紧的节制着他,从在程家起,他一向都服膺取玉无裳的号令,没有半点儿松弛。
见她实在说不出口,程清流倒是像得了理似的,嚷嚷了起来,“我看你便是瞧着本公子漂亮萧洒玉树临风,想倒贴我不成,便想栽赃我吧?我奉告你,似你如许的且不说还是个女鬼,就算是端庄人家的大师闺秀,我都瞧不上!看你如此恼羞成怒的模样,是被我说中了苦衷吧?你还想打我?”
“道兄,道兄?你究竟是如何了?”程清歌眼下也只要口舌能动了,翠珑那边打得过分狠恶,他方才劝了几声都没劝住,便也就只好作罢。但他实在是不能了解,常日里肝胆相照的老友本日竟然背叛相向,是而他不免多说几句,“你说我父亲想置我于死地,我倒也不是不信赖你。身材发肤本就受之父母,我此性命既是我父亲给的,现在他想收归去,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实在过分打动了,紫桑程家结界封闭本是修行的平静之地,你公开在大师面前现身且不听我劝止,这才惹起了本日的这场乱子,闹得几近没法结束……”
程清流吃痛都快哭了,但他不敢冲翠珑生机恐怕又惹来一顿暴打,只带着哭腔向程清歌道:“大哥!莫非你就这么看着我刻苦么?”
但翠珑可没想惯着他,他愈是骂得狠,她打得便愈重。鸡飞狗跳之下乱成一团,倒也非常热烈。
玉无裳倒是分毫也没受影响,她安息了半晌以后,先是冲追打着奔出老远去的翠珑喊了一嗓子,“小翠!带程二返来!我们该走啦!”
那夜令他色心大起时,他也不过是被程夫人领着,在翠珑的内室窗前遥遥往里望了一眼罢了。夜间烛火本就暗淡,再加上他实在急色,便连翠珑的面庞也没看多逼真,只感觉这女子甚合口味,便急着就出来了。
许是程清歌多少晓得一点程方海对他的态度,也明白她所言不虚,倒是沉默了下来,不在多言了。
他将在场的统统人都骂过一遍以后便首要针对着程清歌骂,归正程清歌也不会生他的气,只会冷静的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