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闭着眼,内心默念着凤梧教给她的内功心法口诀,缓缓运转一周天。
宫里如许的手腕太多,一个不慎,就义的就是一条贵重的性命。凤梧生在宫廷,长在宫廷,对宫里的手腕再熟谙不过。
你才神经庞杂了,你没见过的事情,不代表就没有。
这一碗汤药,比珍珠还莹润剔透的光彩,一看就知非平常物。
而说得无情一点,被暗害的人死了也不过一条命,但是留着那些活下来的人呢,漫漫光阴里,无尽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穿肠毒药。
浑身乌黑通透的雪焰,温馨地趴在她的身边,看似慵懒地眯眼打盹,实则即便是在这凶恶莫测,凡人底子没法出去的凤凰山上,它也没有放松一丝防备。
没有风声,也没有鸟叫虫鸣,临月已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天下,一片荒凉温馨,只要那些口诀心法不断在闪现在脑筋里,运转在浑身无处不在的经脉里。
这是临月开端修习内功心法的第一步。
临月闻言,嘴角蓦地一抽,低声咕哝了一句,“如果连生孩子也会,才真的叫人佩服。”
不知不觉,山中光阴已经悄悄过了十五天。
凤梧闻言沉默了半晌,正色道:“以掉队了宫待在凤苍身边,任何人递给你的吃食饮水一类,你都必须带着三分谨慎,不然哪一天被人暗害了,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痛苦的人会是谁?”
她可真敢说,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进入凌霄阁拜师学艺,她倒好,一句不过如此,就打了这么多人的脸。
凤凰山上多的是香花和灵丹灵药,凤梧若想给她弄一碗穿肠毒药,当然再轻易不过。不过也的确不必这么费事,以凤梧的武功,另有山上这一多量到处可见的妙手,想要她的命,真的一点儿也不难,那里需求华侈这么甘旨适口的毒药?
临月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害我,底子不消这么费事。”
临月在内心吐槽了一句,到底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凤梧曾经是一国之君,现在又是凌霄阁阁主,还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兼寄父,更是凤栖的父亲,于情于理,她都应当给他最根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