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皮衣客从前面赶了上来,只见他手上拿着一碗半熟的米饭一下倒扣在地上,跪地三拜,又在米饭中间插上三根没点的香,口中说道:
陈久同固然不会做法事,抬棺匠也就是个力量活,但他们这些人抬的棺材多了,天然见多识广。
“快起来!”陈久同低喝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小声对他说:“你刚才说甚么,甚么不要帮手?”
“对了,洪庆生的婆娘中午就下葬。”马家亮对我说。
那……在病院里从我车斗上面跳下来的黄大仙是谁?
“春哥,你没事吧?”马家亮见我面色有异,便问我。
那岂不是说,在我们肩膀上的棺材盖上,有鬼?
洪庆生的老婆早上才合上眼,也就是明天赋算是正式入殓,之前黄大仙的不算,因为没闭眼。
八仙一阵混乱,那棺材摇摇摆晃的,眼看就要歪下落地。
大师一齐用力,可诡异的事呈现了,不管我们使多大劲,那棺材就是扛不平,仍然倾斜着,就像上面压了一座山一样。
这事儿邪门的紧,普通人都不肯意干。
我二话没说,把白幡插进土里就奔了畴昔,顶在棺材左边,马家亮,另有陈家的两个后生以及前面几个男人也一齐顶了上去。
说完,他又拿出一支白蜡扑灭,立在米饭前面,这时没有一丝的风,那蜡烛摇摆了几下,稳稳的烧着。
“这么快?”
“稳住!”
棺材的右边还是四个八仙,扛的悄悄松松,而棺材的左边十来小我,却扛不平它!
“顶住!”
马永德说完便回身走了,我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回绝的话说出口,一来是实在不晓得如何回绝,这几天本身遭受的事泰初怪,乃至是扯淡,说出去底子没人信。
“……”
他似有所觉,也扭过甚来看我,目光对视,我本能的一扭头,不晓得如何的,他的目光竟然让我感觉模糊发虚,就像上学的时候抄功课被教员发明的感受。
“顶不住了!”
“呼!”
甭管甚么东西,都得讲个是非对错不是?
洪庆生老婆的坟场选在后山,离村里有个三四里的山路,中间有一段路要颠末一断临水的悬路,并不好走。前面都很安稳,那八仙都是几个村庄构成的专业户,又称抬棺匠,脚力没话说,经历也很老道。
棺材还没到坟场就落了棺但是丧葬的大忌,遵循丧葬向来的端方,棺材起棺以后就只能落一次棺,半途绝对不答应落棺,不然会出大事。
我想了想,又不由摇了点头,这段时候经历的诡事多了,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皮衣客的手也是猛的一抖。
陈久同的脸一下子落空了赤色。
“你甚么都没说?”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马家亮甚么都没说,那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还了呀,我去病院的半路上就碰到他,他把车取走了,然后我去了病院找到了你,你就带我回村了,一起上一句话都不跟我说。”马家亮说道。
“鬼吹灯!”
我俩正说着,村长马永德走了过来,对我说:“小春,待会儿抬棺进山的时候,你打头幡。”
想到车,我又想起了黄大仙的那辆密斯摩托车,便问:“黄大仙的那辆车你还给他了吗?”
我一颤抖,再次转头望去,却见那棺材歪着,八仙当中靠左的人竟然半跪在地上。
要找仇敌就去找高超昌。
这TM到底是如何回事?
马家亮一脸无辜,点头道:“我刚才真没有说话啊。”
我万没想到,这个和村里交集了很多年但又很陌生的皮衣客,竟然精通白事,连黄大仙都搞不定的事,被他脱手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