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的人来得很定时,盛一诺去门口接过早餐吃完,她话也未几,收了碗筷就走了。两人从见面到分开不过几分钟,从不对话,一年来都是如此。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车祸。”盛一诺语气降落地开口,唇瓣因为干涩而有点破皮,施夏茗看了一眼,便叮咛方才赶到的护士送一杯水和消肿药物。
不可。盛一诺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在病房里寻觅着能够用来自残的东西,可转了一圈,除了牙刷和牙膏以外,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东西。
回到病房里,盛一诺本身去洗手间洗漱,方才洗漱完出来,就闻声门外有响动,玻璃外模糊可见是穿戴礼服的护士。
回到病床边,盛一诺翻出枕头上面的药片,轻手重脚地来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把手从焊接的钢筋裂缝里伸出去,将药片扔到了内里,药片很快就被混着泥土的雨水打湿,消逝不见。
盛一诺在内心念了念这个名字,悄无声气地回到了病房里,她想,她很快便能够见到病院给她换的这位新主治大夫了,因为查房的时候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