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行泽俄然如有所思的昂首望了一眼楼上一向沉默不语的大哥,仿佛模糊明白了甚么。
“楼主……”她欲言又止,江停舟转过身,摸摸她的脸颊安抚道,“阿姿,放心吧,这些家伙常日里放肆固执惯了,不让他们见点血吃点苦头,再多的轨制号令都是一纸废话,只要疼痛才是这世上最能让人长记性的东西,这但是在天子脚下的天域皇城,不以身做表如何让四大境心折口服?”
“你、你晓得?”渟姨的脑袋刹时耷拉下来,脸上的皱纹也挤成一团,顿时没了底气,“你……我、我……”
贰心不足悸的叹了口气——幸亏是少阁主俄然返来了,陛下眼下又将帝都的管束权临时交由军阁卖力,一大早得知秦楼出了事少阁主立马就命他从速过来措置,不然一个外族人惹出这么大乱子,只怕是四大境都要掀起惊天巨浪!
“军阁的人……”凤姬微微一怔,想起了甚么,沉吟半晌以后,伸手化去楼外的霜天雪刺。
“公然是过的出色,让我大开眼界。”凤姬悄悄放动手中的茶杯,杯子和桌面相打仗以后的那声轻响却像一记惊雷在世民气底炸响,江行泽冷静瘪瘪嘴,见她提着剑走畴昔,踏出一起素净的火光。
凤姬眼眸微沉,冷哼一声,孔四爷吓的盗汗直冒,一把拽住了身边精瘦的老头,撕心裂肺的吼道:“都是他!都是卖给我的!我付了钱的,我、我是合法买卖……”
“谁来都不可。”凤姬冷眼低语,毫不让步,江停舟摇点头,提示道,“是军阁的本部副将暮云。”
“还不快走!”江停舟对着吓傻的一群人低声喝斥,人群僵住了半晌,终究反应过来这是逃命的独一机会,赶紧连滚带爬的一哄而散。
话音刚落,冰雪俄然落下,渟姨惊奇的伸脱手接雪,霜天雪落在她身边,变幻成细细的冰刺直接扎入身材!
凤姬用力咬住唇,内心荡起知名的肝火,她俯下身直接捏住对方的脸颊,在他脸上捏出清楚的手指印,低声问道:“你不怕我?”
凤姬一向神采恍忽的摇摆动手里的茶杯,即便内里的茶水早已经空了,江行泽不动声色的靠近,主动为她斟了一杯新茶,凤姬微微一震,淡淡开口:“这些人的秘闻你应当清楚的吧?”
“你去。”江停舟笑了笑,鼓动着,“看这架式是没人敢动了,你去按凤女人说的做。”
“跑?明天一个都别想走。”凤姬喝了口茶,眼皮都不抬,冷嘲笑了笑。
“男人欺负不了,就欺负女人吗?”凤姬的眼神变了,变得比方才更加无情冰冷,“你如许的女人,我是最恨了。”
话音刚落,流火剑卸下对方一只手臂,凤姬一把捂住他来不及尖叫的嘴,掌下灵光化成锋利的刀直接割下了舌头!
“……”
一屋子的人正襟端坐,严峻的搓搓手,不时的抬眼瞅瞅身边,谁也不敢脱手。
“没事,公孙晏本身不还在屋里头睡觉没起来嘛……”江停舟摆摆手,公孙晏固然是因为贿赂受赂被革了职,可他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以后倒也没再给他甚么处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个身无半点官职却还是一手遮天的人物,眼下为了避嫌他每天不回家,就在秦楼里混吃混喝,这才让这些个大族公子胆敢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花天酒地。
“来,把他种上去。”凤姬抬手指了指墙边上面无赤色的金家公子,眉眼带着动听的笑容。
“呵。”想到这些,凤姬俄然站起来,手掌一翻,流火剑落入掌心,“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明天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