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钦钦一怔,她跟了孟三爷一年半,她晓得他干甚么的,也晓得他在圈子里多大面儿,她出去不管到哪块臭杂地,喝酒玩票提三爷,没人敢要钱,还得最好的服侍,奉求她美言两句,请三爷罩着点。
像那些特别有钱的爷,另有专门为了捧哪个荷官的场没日没夜赌,不过荷官除了和赌场老板有些不成告人的奥妙,与赌客打仗很少,怕惹费事,除非真是有钱有势到必然境地,荷官不干了,直接跟走。
赌场里赢钱的,手上没点花活几近不成能,除非和场合干系硬,但使花活别使多了,让人发觉揍个半死,以是很多会玩儿的,都是打两枪换处所,个别靠这个发财致富,人家天生有慧根,纯靠运气在赌桌上赢钱发财,真当这是买彩票呢?打赌但是技术活。
孟三爷还亲身到香港那边拜了帖子,也请高人算过,董钦钦就在如许的机遇偶合下,成为孟三爷养在身边的旺运宝贝。
孟三爷和董钦钦正在调情,后者推拒着他的手,欲拒还迎这一招玩儿得越来越高深,燥得孟三爷脸都红了,恨不得立即在沙发上办了这妖精。
董钦钦是孟三爷的恋人,是他独一出钱买了金丝笼养的小恋人,其他的顶多算情友,这但是贰心肝宝贝,是他的心头肉,更是他的发财福星,没有她,孟三爷第二次发财都很玄乎。
“他如何来了?”
赌厅是面积最大的部分,其次是赌坊,赌坊有十间,都是隔断,每间隔着一堵墙,安排一到两名女荷官,对于赌客身份资产有必然要求,有头有脸才气进,押底筹马不低于五百块,一番五倍,十番五十倍,一局下来胜负都是起码两千五,但这些人几近没有叫到一番就停的,不竭往里跟,起码都到二十倍,以是一早晨输十几万是常事,不过场合为了维系大赌客,会在输的数量里抽两成包个红包返归去,这叫结束彩头,祝下一次大赢,勾着人还来。
董钦钦把空杯子放下,捻了捻手指上的潮湿,“惊骇对吗,刚才想着恐怕这张俏面庞这辈子都毁了,是吧?记着这滋味儿,老娘男人不是谁都能碰的,下次三爷叫你们来陪,提示他想想家里的董蜜斯,再这么惹我不痛快,我就泼硫酸了。”
第三块是歇息包房,一间大两间小的,里头有放高利贷的人,一碟瓜子俩果盘,一人沏杯茶,等着外头赌厅的小百姓输得裤子都没了,出去恳求假贷,签了字当时放钱,起码一百,最多五千,拿着房本抵押,起码一万,最多十万,用老婆女儿抵押的,拿照片,说年龄,越年青越都雅的,借得越多,到时候还不上直接抢人,逼着到发廊足疗那些不正规的小弟子了赢利还债,有的烈性的他杀,没烈性的就认命。
孟三爷这才展开眼,他接过来对准壶嘴喝了几口,“里头谁来了。”
穆津霖没理睬,他看清屋子里环境,摘掉手上的皮手套,顺手往茶几上一搁,从口袋里摸烟,巴哥立即取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狠狠吸了口,朝头顶嵌着的灯胆吐出去,鲜红的舌尖裹着一丝雾气,在门牙上舔过,“我一批货,刚出港就让兴龙会部下给截了,这事是三爷授意吗。”
不过用人抵押的比较少,一些没背景的高利贷也不太敢走这条路,怕对方报警肇事,大部分都是车房抵押。在赌徒存款时还会不竭说动他,让他多借多翻盘,被说动的就持续借,像无底洞一样朝里头狠狠砸钱,连一点动静都没闻声,钱就没了影。
东边是华西赌场,西边是隆中赌场,每年在这俩地盘上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赌徒不计其数,也有背水一战成果走大运真发财致富的,可买的不如卖的精,最后赢利的还是场合,要了命的倒是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