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衡见恒王如有所思,便上前问道:“九公子似有忧愁?”
兰心自是拜别,如烟关门后,回身看到恒王正打量她的锦瑟,不由内心一紧,但只一会儿,便已没有涓滴镇静地踪迹可循。
齐文衡仿佛有些明白了。
恒王虽得如烟承诺,却仿佛并没有要走的意义。在房内踱了几步,似有踌躇,终究还是问道:“如烟女人可知昨夜紫香阁内刺杀一事?”
如烟也拉着兰心的手,摇了点头笑着回道:“与姐姐比拟,还差的很远。”
兰心莞尔一笑,走畴昔拉着如烟的手说:“如烟,你的琴艺是更加精进了。便是我曾听你谈过那么多曲,方才也是神游于你的琴音当中。”
“一言为定。”
如烟微微低头曲膝,向恒王表示,便翻开门来。见是兰心,便冲她微微摇了点头,轻声道:“没事。”
凄凄惨切如哀婉,闺怨声声不解忧。
“蜜斯,这此中一名公子和侍从都归去了,那别的一名公子会不会还在如烟女人的房间里呀?”香儿仿佛有些焦急地向兰心问道。
恒王、齐文衡、兰心等一干人便都落座。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恒王鼓掌叫绝:“本日听闻才子一曲,真是不负此生,不负此生啊!”
“是。”契刚利落地答复。
“妙哉,妙哉!”兰心起家赞道。
“好,一言为定?”
“此事人皆晓得,如烟如何不闻?”如烟淡定地回道。
四下俱静。
齐文衡很有些惊奇,又看了看柳如烟,回道:“九公子,这……”
兰心、如烟虽不知产生了甚么,但见两位公子大笑,风采翩翩之间却也无所拘泥,便也在旁掩嘴轻笑。
“女人果然好才艺,琴声凄婉悲切,听来感同深受。”还是齐文衡最早回过神来。
恒王回过神来,看了看齐文衡,方道:“忧愁倒是有,齐公子可有解忧良策?”
“哦?那就等女人技艺纯熟之时再来听女人一曲。”恒王笑道。
“如烟女人,方才听女人一曲,真是余音袅袅,不断于耳。细想开来,实在回味无穷。”恒王透过窗见兰心与香儿正往此屋赶来,回身又说道:“如烟女人可愿再奏一曲?”
如烟起家,深行女礼:“公子谬赞,如烟愧不敢当。”
“你不必过谦。论筝曲,这都城内属你第一。”兰心与如烟相互扶动手,笑着两相谈天,花容月貌颇似一对孪生姐妹。
曲罢,如烟纤指仍置于琴弦之上,眼里含珠带露,神情迷离恍忽,久久未曾转动。
恒王躬身靠近齐文衡耳边,奸邪一笑,轻声说道:“为美人而愁。”说罢,直起家来,持续望着窗外,故作端庄,慷慨问道:“齐公子可否为我解忧啊?”
“契刚,你也去歇息吧,明天一早便把齐公子叫来找我。”恒王仍然望着窗外,叮咛侍从道。
“是……是请齐公子到这儿来么?”契刚哆颤抖嗦地问道。
“高山流水,有幸得公子赏识,如烟届时定为公子奏曲。”如烟回道。
“嗯。”兰心向恒王轻点头,自是前去知于香儿。
“兰心女人,劈面房门尚还开着,还费事女人方去知悉香儿女人及时锁上为是。”恒王对兰心说道。
“咚咚咚”,兰心拍门。
恒王和如烟皆向门望去。
梨花一枝春带雨,不知烟眉为谁揉。
如烟从内屋抱出筝来,置放好,端坐开来。但见她挑逗琴弦,挑弄弦音,便如深谷幽林传出一抹清脆撩人的天然之声。如烟稍抬眉眼,其桃腮柳眉,甚是动听:“如烟奏一曲《汉宫秋月》,请公子品鉴。”说罢,但见:
“畴昔看看吧。”兰心回道,便轻移莲步,向如烟房间款款走去。香儿自是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