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晔道：“堆在东南面，用你们身上的火折子扑灭，谨慎些，别让那些野火烧着了这些柴火。”
阿音摇了点头，“明晔，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没有那些旧事，……我做不了一只不想不问的金丝鸟……”
“大王！”周利忽地一声欣喜地叫唤，手指着火势垂垂退下的东南面，看来那香木尘已经被烧得差未几了，那处没了助火之物，正在渐渐燃烧。
“哈哈哈，老林，你倒是比县里的师爷还会算谋，如何大佬倌们不请你去当智囊了。”
阿音点头，跟着世人的脚步疾奔数里之地，才超出一条林溪，世人被火燎烧地皆伤势不轻，已然极力，不由七七八八躺了一地。
阿音细心地替他擦去烟灰和烧坏的衣料，上了一遍药粉，又洗濯了巾帕。
明晔又笑了笑：“这些光阴，你整日一副忧愁的模样，我都思疑留下你，是不是我错了，倒是现在，却有了几分活力，不若我们多吵吵嘴吧。”
“你何必为我……”阿音皱眉看着他，“我又不是呆傻，不晓得庇护本身。”
明晔眯着眼，看向熊熊烈火，道：“不急，还没那么轻易死。”
阿音皱眉道：“这么烧下去，莫说未曾被烧死，也要被炊火呛死了。”
“香木尘本是南疆少民祭奠之物，就算在玉明洲也是罕见之物，中原畅通甚少，要引燃这一大片树林，所需很多，宋振那里来？”阿音轻道。
“我几时哭！”阿音呸了一声：“有些闲心胡说八道，倒是死不了了。”
“阿音女人，有甚么叮咛？”周利忙应道。
“大王！”周利洒着半边未曾烧焦的头发大吼，想过来拉住奔马。
“明晔，我闻见……”阿音秉眉细嗅。
阿音也出了车，火光映着她的面庞，红彤一片，道：“方才那波短折鬼是给林中放火的人打保护的。”
这是座小城，平平无奇，同任何一座中原的小城普通，饱经烽火，百姓却仿佛已经忘怀了那不久之前的厮杀掠取，安然地仿佛已经太常日久。
周利也打了一声长哨回应。
光棍们笑话了一番，又提及了旁的闲话。
“明晔！”
这妇人提着刀就追，“给我站住！”
“咳咳、咳咳。”阿音又咳了数声，她尽力掰开的明晔的手臂，猛地脱开他的衣衫，扔在地上，“明晔！”
阿音深深叹了口气。
余下保护从速抬着明晔离了此地，世人疾步奔出火林，火势还是熊熊，阿音转头，方才他们所站之地，已经完整被卷入火海。
“是香木尘的味道，有些苦。”阿音看着他。
“咳咳。”阿音终究缓了过来，她眯着眼睛看着明晔，道：“香木尘只需一燃烧星便会平空燃烧，你想用柴火加快燃烧，压灭野火？”
他话音未落，四周的林木刹时便扬起一阵冲天的火光。
明晔紧紧凝眉，环顾四周，尽皆火海，火势冲天，炙烤着世人，不时，便有哀嚎声起。一部属忙过来道：“大王，赵将军的人手还在前面，他们就算发觉此处火势，这般大火，一时也不能毁灭，这……可如何是好！”
火势并未因这一处缺口而减少，其他处所的火苗又在渐渐合拢而来，阿音大急，“明晔！”
阿音缓缓站起家，看着远处火势渐弱，浓烟又起的树林，转头又去看明晔。
明晔将手捏得咯吱直响，嘲笑：“好哇！本来宋振倒是派了个会动脑筋的来。”
阿音抓着他的衣袖，不住地拭泪，满目通红。
“周利！周利！”阿音大喊。
“没有那些如果！”明晔挣扎着起来，盘跚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