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音悄悄舒了一口气。
阿音沉默。
明晔松开她，叹了口气：“真的这么痛苦吗？”
“大王请女人相见。”那两婢中的一人，不知是唤作柳莺还是柳绿的，自门外唤了一声。
她敏捷将本身的衣衫与那粉裙的婢女互换，因那婢女留了两道流水鬓，夜色下尚能遮得几分，出门前，她还道：“你出去，你留下。”
明晔掰过她的身躯，将她面对着本身，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和脸颊，面上是深深的痛苦之色。
阿音重重吐出口气，“我又能如何，赵王？”
忽地，一阵疾风扫来，阿音只觉身下一轻，却被人拦腰抱起，待她回过神，却又回到了船上，二楼花厅已经热烈散去，只点着三两盏灯，收回幽幽的红光。
阿音轻语：“你这是……为何呢……”
那佩莲女子便道：“姐姐容颜超卓，方才歌舞，mm可见赵王目不转睛。”
阿音撇开脸，道：“赵王彻夜春宵苦短，莫要华侈良辰。”
“这……”方瑾瑜有些难堪，天然不敢愤怒，只得赔笑道：“赵王打趣，打趣，小人只是一片诚恳奉迎赵王，半点不敢有不当。”
“呵呵，呵呵”方瑾瑜干笑。
明晔看了她一眼，她越加瘦，手背上的青筋如沟壑，骨节清楚，素容青白如水。
阿音微微抬起眼，并没有半丝情感。
“刘轶诚在赵王府。”他并没有拐弯抹角。
“姝姝，我匣中钗环，你帮我分离与众姐妹吧。”林柳儿似笑非笑道。
明晔揽着她的腰，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道：“忘了那些事，好不好？”
明晔轻笑道：“为甚么不能？有甚么不能？阿音，你看，你并非对我无动于衷，是吗？”
明晔用唇堵上她的唇，缠绵呢喃道：“我的心中，有一人，就算我想舍去，却发觉，舍去的痛苦，我亦不能接受，……算了，你不会明白，我又怎能希冀你明白……”
一夜无话，晨光又洒落，阿音沉沉叹了一口气，她从不喜好感喟，只要无法又无助的地步，才会滋长如许的情感，就如眼下的她。
“既然晓得不能如何，怎地又玩这些花腔？嗯？”明晔抬着她的下巴，温热的气味喷在她的脸上。
明晔眯着眼，又饮了一杯，将手指导着杯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款动。
“只是，如此？罢了……吗？”明晔挑眉，逼近道。
明晔上前，只是看着她，阿音欲开门，他便伸手按住雕花木门，阿音垂动手，对着门扇，沉默不语。
“姐姐好狠心，来日……来日定要记得mm……”燕燕泣不成声。
方瑾瑜知机，附身悄声笑道：“此女名叫林柳儿，最是知情识相。”
阿音喜色：“我说了！这统统与你没有半分干系，这是我的事，你又算甚么？明将军、赵王，你是在享用你这权益在手的欢愉吗？只是我已然一无统统，从我身上，你能找到甚么样的乐子？啊！”
“好mm，天然，你我姐妹，怎能相弃。”凤眼女子安抚道。
“果然？”凤眼女子公然欢乐起来。
“哈哈哈。”明晔大笑，拍着方瑾瑜的肩膀，“孤当然是打趣，刺史还是这般怯懦，这可不好。”
“呵呵。”明晔笑道：“妒忌了？”
“阿音……”他和顺地唤着。
姝姝却在一旁忿忿不平：“燕燕，她飞上枝头，怎还会记得你，还是快些走罢，莫要拦了旁人的前程。”
阿音一刹时似被抽走了统统的力量，她有些颓废，连方才那激涌的怒意都缓慢的撤退，唯有脑中另有一跳一跳，清楚可察的热痛――
“燕燕，瞧见赵王了吗？”那凤眼的女子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