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挥挥扇,道:“唉……你是不知,我平生最惧热,在这瘴热湿毒之地,真是坐卧难安。”
陆源语气笃定,道:“你必须得去!”
阿音泛着笑,看着她道:“杨女官,我见你举止恭谨,神态寂然,谦虚守序,乃是极懂端方的人,但是何时进宫?”
李仲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家国公又做了甚么?你连我都要算计上了。”
门外早已有人飞奔去请来素衣,未几时,素衣便被宫女内侍簇拥而来,她看着阿音,道:“如果奴婢们分歧情意,本宫便另选聪明的人来奉侍郡主。”
李仲看着他,“嗯?”
孟介应是,欲退下。
陆源看向他,见他一副悠哉涣散的模样,道:“你若无烦忧,又何必在此呢。”
阿音又一声嘲笑,凌身上前,一手伸出,便猛地掐着她的脖颈:“叫陈素衣来见我,若不然……我不介怀多杀几小我。”
他见孟介,笑着用扇指指门,道:“陆兄还醒着?”
这宫女道:“奴等受命之人,郡主何必难堪。”
陆源搁笔,团了团正写的字,扔在一旁,抬眼看孟介,孟介自怀中取出版信奉上。
孟介扫了眼衡秋手上的纸,便从速上前躬身道:“公子,京中的动静。”
李仲点头而笑:“不错。”
众宫女惊骇地看着阿音,阿音冷声道:“不如请她换个把戏。”
陆源又瞟了眼边上污了的字张,道:“烧了去。”
李仲又笑道:“我那师兄固然一股迂气,却也是朴重之人,他因着昔日恩仇,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我倒也不好说些甚么。”
陆源道:“我还觉得叔弘兄数年间渺无消息,是因为在其间乐不思归了。”
滇北素华州城当中,夜正浓,暑气却未消逝,衡秋摇着葵扇,打了个哈欠。
阿音冷冷隧道:“呵,这与你,有甚么干系?你,又算甚么?”
阿音嘲笑一声,挑眉看着女官,道:“这便是你的‘尊卑有别,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