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遥和文习凛就有了共鸣,只说容修的事是谨轩偶然间所救,以免被人晓得楚遥擅自出宫的事,当时文习凛还感觉楚遐想得过分庞大,现在再看,方觉她思路深远,只是不知她当初有如此安排,是因为早就推测会有本日,还是只不过是未雨绸缪。
“父皇,女儿也没去过江北呢……”楚遥趁着睿武帝表情不错,一脸的殷勤奉迎。
镇北侯深居简出,但是镇北侯在江北却极驰名誉,当初便是镇北侯带着一万兵马硬是守住了江北城,因此他也成了江北的豪杰,非论是在百姓内心还是商贾当中,镇北侯的一句话能抵得过旁人说的千言万语,而镇北侯便是晓得这个事理,因此他极少露面,极少参与朝廷的事,就连江北的事他也极少插手,但是越是如此,他在官方的名誉就越是高。
容家是将门以后,满门皆是英勇虎将,容勒是平辈中最出息的,厥后他受了两次重伤,再没法带兵交战疆场,先帝封他为镇北侯,允他回了故里江北。
睿武帝挑眉:“竟是容勒之子?”
南谨轩见她复又见笑容便放心了,旋即重新将视野投到大殿当中。
另一个面色丢脸的天然是南慕封了,虽说他并偶然得到差事,但是并不代表他情愿南谨轩获得这个差事,能从江北的事中获很多少好处,南慕封心知肚明,如果皇上开口,他定然二话不说就应下,只可惜事情生长到这个境地,也是由不得他多说甚么的了。
镇北侯比睿武帝小了几岁,只是他十几岁便上了疆场,一身的病痛,又因为秦霜的事一夕白头,如果同睿武帝站在一起,看起来要比睿武帝老了不止十岁。
“你方才结婚,乖乖地在府里呆着,别到处乱跑。谨轩去江北是有要事,你跟着凑甚么热烈。”睿武帝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江北比都城不止乱了一点,以楚遥招肇事端的本领,将她放到那么远的处所去,万一犯了甚么事,他这个天子还真是鞭长莫及,因此他还是感觉自个儿这个能肇事的女儿还是凡在眼皮子底下最安然。
不过,他微微抬了抬下颚,视野从南谨轩身上扫过,就算他运气再好也没有效,只要……那人完成大业,他定然能将南谨轩踩到脚底下,让他真正体味到甚么叫云泥之别。
当楚遥提出让南谨轩同去时,帝后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是了,以楚遥霸道的性子,如果当真沉沦南谨轩,又如何能容忍他刚结婚便分开,她夙来都是护食之人,只要认定是她的,她便毫不答应旁人沾惹。
太后自知有力回天,一脸菜色,直到晚宴结束。
实际上,于江北而言,江北侯府不过徒有浮名,是为太后外戚才气得了这么个侯爵之位,江北真正做主的是镇北侯,这个从马背上打了天下而来的容勒。
想到这里,南慕封暗自握紧拳头,不止娶了七公主,还偶然中救了镇北侯的儿子,镇北侯这座背景的能力可比他们设想中要大很多,之前五皇子和他暗里里做了很多活动,成心靠近镇北侯,想要插手江北的事,此次好不轻易江北出了不对,却没想到事给南谨轩做了嫁衣,想到这里他就暗恨在心。
“是,此次江北之行,只怕还需求镇北侯帮手出面才行。当初容修和颖儿,还是谨轩的人所救,之前微臣的人将容修送回江北时,镇北侯一再提起要亲身同谨轩伸谢,此次江北之行谨轩若能同业,对我们压服隐世的镇北侯必然很有帮忙。”文习凛说话夙来一板一眼,他能深得睿武帝的正视并非偶尔,老是能三言两语间将事情交代清楚,却又有无数未尽之语包含此中,只待对方细心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