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工书的话,让南谨轩的眉头微皱,不过面上倒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杨工书,直将这个木讷的工书看得后退几步,他才缓缓开口:“若你说的是真的,我天然能够帮你。”
木棚坍塌的事,固然有江北侯府的人混迹此中,但是毕竟没有捉到背后的大鱼,不过南谨轩并不泄气,这日一早便去了衙门工房。
曹典吏的眉头更加皱紧,照如许看,这些账册难不成还真有题目?但是他明显都翻过,并无不对,为何南谨轩的反应这么奇特?
而南谨轩,只是沉默地听着,眉眼再没有涓滴窜改。
南谨轩拿过账册便翻看了起来,曹典吏坐在一旁,并没有插手的意义,只是温馨地等待调派。
“鄙人姓杨,是个工书,此次哀鸿木棚区的事,我也参与此中。”杨工书忙不迭地表白身份,眼底泛着巴望,行动举止中带着几分忸捏,让南谨轩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奇特。
随后,杨工书便一五一十地将本身所晓得的事,奉告了南谨轩。
南谨轩面无神采地抬眼看他,淡淡地回道:“循例看一看罢了。”
没多久,账册便送来了,只不过四五本的模样,倒是未几。
“你是?”南谨轩看向来者,仿佛感觉此人有些眼熟,瞧着服饰应当是工房内的工书。
曹氏抿了抿唇,想说甚么,又生生压下,走到一旁叮咛部属将账册送来,随后便跟在南谨轩身掉队了议事房。
“账册有题目?”对南谨轩查账的速率微有几用心惊,曹典吏尽量让本身看起来安静。
“是。”曹氏半垂着头,眸色微微一僵,他没想到南大人竟然要查账,不由得拳头紧握,状似沉稳地扣问,“大人感觉,那劣质木料的事,是我们工房有人贪赃枉法?”
“这是天然。”听了南谨轩的话,曹典吏的神采都雅些了,他在工房多年,天然是捞了很多的好处,方才听闻南谨轩遥查账,只吓得身材生硬,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心也就定了下来。
“木棚区坍塌的木料,我昨日同其他几个工书去看过……那批木料……我晓得是从那里来的。”像是下定甚么决计似的,杨工书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说完便严峻地看着南谨轩。
凡是工书,多是些举业有望之人,掏钱买来书吏的差事,算不得官员,亦没有品级,不过较之布衣百姓总也是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