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把车窗摇下来。
温白杨咧嘴,暴露几颗白牙,因为脸上总带着高原红,她笑起来有些憨憨的,特别俭朴,找完零钱后,她从帆布袋里掏了半天,取出一个鸡蛋出来,递给周徐纺。
“换了牌子?”
“不是。”打扮组的助手蜜斯姐问吃不吃鸡爪,方抱负不客气地拿了一只在啃,边说,“他的枕边人都是艺人。”
她点头。
“嗯。”江织没睡醒,恹恹的,精力不振。
“咯咯咯咯咯咯咯……”
“哦。”
方抱负穿戴她的新戏服,在周徐纺面前转了个圈圈,嘴角荡开两个酒涡:“都雅不?”
对于江大导演的颜值,方抱负是服的,就那张脸,放眼全部演艺圈,也没谁能美得过,就是――
江织喝的阿谁牛奶是入口的牌子,周徐纺在官网上订了两箱,要一周才气到货,另有她喜好的阿谁棉花糖的牌子,网上也没货了。
阿晚瘪瘪嘴,因为块头大,缩在跑车的副驾驶里,显得非常不调和,有点风趣:“我问了很多处所,没有了。”
她蹲在不起眼的角落,神采很安静:“他都雅。”
周一,群头才发来动静,要二十个群演,周徐纺报了名,把买好的土鸡和牛奶装进玄色观光包里,一早就背去了剧组。
方抱负又啃了一口爪子,感慨啊:“哎,不晓得是多少女孩子的劫啊。”她是个公理凛然的女人,忿忿地一口咬断了鸡爪,“迟早老天收了他!”
“并且,江导是同性恋。”方抱负掩嘴,小声地奉告周徐纺,“圈子里有传闻,他跟小薛二爷是一对。”
阿晚停了车。
方抱负就跟她科普了:“你下个微博,隔三差五就能瞥见他了。”
连着一周,周徐纺都没有接到群演的活儿,十月过后,暖流来袭。
江织扔了手里的脚本,往那张垫了厚厚一层毯子的躺椅上一靠:“道具组明天都没带脑筋过来?”
怪不得网上也买不到,周徐纺拧眉,有点失落地拿了别的牌子的棉花糖,结账的时候:“我今后也会在这里兼职,一三五早晨十一点到一点。”
温白杨写道:“没货了。”她的字都雅,写得很端方,“仿佛停产了。”
江织拿了颗,扔进嘴里,还没嚼,便狠狠拧了一下眉头,立即用手绢包着,吐了出来,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下神采更不好了。
江织眼皮都没抬一下:“换返来。”
温白杨点头,在纸上写道:“是土鸡蛋。”
“带手机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