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弄?”
病院?
周徐纺不高兴,捏着杯子不张嘴,手指挠了两下杯口,然后――
好冰。
他却把她的手拿开,放下杯子,俯身,一只手撑着椅背,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手给我看看。”
她应当是很怕苦,眉毛都拧得惨兮兮的,打盹也醒了一半,不过江织温声细语地哄了两句,她就张嘴把药喝了。
她侧着身,反手就是一推。
她嚷嚷着很热,不止脸,露在内里的皮肤全红了。
那里另有一点发热的模样,她好像一块冰块。
喝了酒的女人,都这么招人?
她便也跟着起家,他去厨房,她就也跟着去厨房,走哪跟哪。
也好,这时候,他邪火烧得短长,见不得她那双会勾他魂的眼睛。
“坐在这儿等。”
这女人是大力士吗?
周徐纺愣三秒:“哦。”
半夜扰人清梦,便是好脾气的他,也不太爽了,拖拖沓拉了好一阵子,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到柜子上的手机,眼睛都没展开。
江织目光垂垂热了:“给我尝尝?”
脱了女孩子的衣服,得给她披婚纱。
翌日,天微微晴。
“有。”
“她不去病院。”
“不难受。”
江织把毛巾和盆放在床头柜上:“徐纺。”
她舔了一下唇,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缝,点头,说好喝。
她就不踢了,像块木头,躺得四平八稳,除了眼皮子,动都不动一下。
江织有点慌神,用脸碰了碰她额头,还是感觉烫得变态,便抱她去了主卧,脱了她的鞋子和外套,用被子裹着她,她嫌热要踹掉,脚刚抬起来,被江织按住了:“乖点,躺好,别踢被子。”
刚尝到味儿,周徐纺就皱了小脸:“苦。”
“先给她喂药。”薛冰雪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困出来的心机眼泪,在电话里教江织物理降温。
江织瞧着她移不开眼:“好喝吗?”
“……”
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看了她一阵,才抬高身子,在她耳畔说:“等今后,给你穿婚纱。”
他把温度计扔下,俯身去抱她起来。
“待会儿再睡,先带你去病院。”
他又给她喂了一颗糖,才起家去拿酒精和水。
“喂。”
江织好笑,也蹲着同她说话:“是喝水还是喝牛奶?”
“……”
杯子被她捏了个稀巴烂,牛奶溅了一地。
这是薛冰雪说的。
“江织凶我了。”
“有没有那里难受?”
她乖乖抬手。
她没有醒。
她这个模样,一点都不像常日里板正严厉的模样,眼睛氤氲,像孤星染了水汽,不见了苦楚,不见了孤寂,只剩让人内心发软的和顺。
他折回厨房拿牛奶。
那是在包厢的时候,周徐纺‘咬’的。
她哼哼了一声。
“如何这么烫?”
“咣!”
她说好,推着他手里的杯子,送到他唇边。
言简意赅,就两个字,是江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