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跳上马背,相距贼军两百步遥遥四望。只见四周周遭数里都是平坦的地步,刚过冬的小麦已经开端了生长,地步中有无数的点点绿意。贼人尽量在偏离地步的荒漠上布阵,耿武见了不由连连点头,如此惜农之贼,想来并非大恶之辈。易阳令程涣的坚壁清野之策,倒是有些过了。此战若胜,倒可将其召降,为其免罪。
再看贼军的兵械,刀盾兵四百,长矛兵四百,交叉而列。弓兵两百,却置于中军大阵。咦?中军旁的两阵是两百手持三丈长木棍的贼兵,这又是为何?
易阳尉耿武无法,本想静候贼军前来,在易阳城下一战,与民共同全灭贼人。不想贼人竟然转向了邯郸。耿武只得与县令程涣计议,决定出兵五百,留两百守城。程涣又急召八百青壮守城,内心方才稍安。
五今后,易阳县已定,付薪留罗定保卫易阳县,再统三千五百雄师朝邯郸行去。所到之处风声鹤啸,乡亭遁逃,一起毫无停滞的来到了邯郸城外。
但贼军弓兵少就罢了,却还置于中军大阵。也就是说,如果已军攻得神速的话,底子无需过分在乎贼人两翼合围之兵。加上贼人中军亏弱,只需一心向前,便可冲破贼人之阵,将之一分两半,又或者斩将夺旗,一战而胜。
付薪点点头道:“这两人如此的判定干脆,易阳虽小,却也难下。传令,转道打击邯郸。”
战鼓声敲响,耿武领军缓缓而进,贼人一样也是战鼓声响起,但是才走出五步,贼军的步地就狼藉不堪了,只得停下重新布阵。再走五步,又要重新列队,贼军干脆不走了,静等官兵上门。
不想轰的一声响,火线五十名敢战死士俄然消逝不见,疆场上骇然呈现一个长宽各二十步,深达两丈的陷坑来。中军官兵亦有很多措手不及摔入了坑中,耿武慌急勒马,再以长枪支地,双臂较力,这才免了坠坑之祸。
耿武没法,只得喝令四名身披铁甲大刀的亲卫策马开路,自已手舞长枪紧随厥后。五骑人马合在一起勇不成当,加上铁甲的防护力不错,大杀一阵后,终究闯出了贼人的重围。也不敢转头四顾,猖獗的打马向南逃去。
只这一下,官兵就有近百人全都摔入了陷坑。与惶恐失措的官兵分歧,核心的贼兵欢声震天,先前畏死畏箭之态不见了,全都奋勇向前拼杀摈除,要把官军们全数推入陷坑当中。
再看贼人军阵,一千二百人,共分十一个小阵,除中军有两百人外,每阵只要百人,分雁型人字阵式伸开。每阵分五列,每列二十人,挤挤挨挨的。每阵又相距二十步,最大开口处的两阵相距一百二十步。
是役,五百官军大部被活捉,只稀有十人阵亡。襄国县承平道护教军至此,再度有了五百套完整的兵械。
成章在邯郸多时,对易阳县有所体味,因而出言说道:“易阳令名叫程涣,县尉名唤耿武,都是魏郡邺县人氏。”
耿武喃喃自语说道:“如此算来,贼人的全数二千人马尽在彼处,一起之上并无埋伏?”
哨探说道:“禀县尉,一起之上的确没有发明埋伏的迹象。”
夺城以后,付薪又以襄国县的作法,开启官仓布施贫苦,再令于城中的出亡之民回归乡里筹办春耕。在一套爱民护民的手腕以后,易阳县之民本就对承平道的好感很多,此番过后更是拥戴之至,当兵之人不下千数。加上亦有很多的官军投降,至此,付薪麾下雄师已有三千五百人之数了。
耿武早知叛贼只要襄国县一支,并无所谓的万人之众,只是赵王刘赦恐已有失,强令易阳出兵袭扰叛军以后。耿武虽能猜知这是贼人声东击西之策,但是赵王刘赦毕竟是宗室,还是赵国之王,权力虽小,却也不得不率军依令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