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劝道:“有才之人,就如置于布袋当中的铁锥,迟早有一日会冒出尖来的。能够小兄弟一开端所求之职太高之故。昔日淮阴候韩信,不也是从做卫士做起的么。”
两个承平道人对视一笑,一个满脸二尺美须的中年人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张大面饼,朝付薪手中一塞,驯良的说道:“先吃了再说话。”
马/元义倒也无碍,和蔼的向付薪讲解了一下承平道之教义,反倒唐周不岔马/元义讲解之简明,再次说道:“我承平玄门信奉中黄太一之神,教主大贤能师,乃是天降之神君,手持仙书《承平要术》,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能。以代天宣化,普济世报酬已任。是人间千年可贵一见的忧国忧民之活神仙。”
付薪一阵游移,问道:“鄙人常自苦读兵法,倒是不闻承平道之教义如何?不知……”
付薪应道:“恰是方离雒阳半日,只是……”要往那里去,付薪也不由茫然无语。当瞧见马/元义满面体贴的目光,付薪酒意上涌,加上多日来在雒阳所遭到的怨念,不由朝着马/元义这父老痛痛快快的陈述起来。
汉中成固人付薪忿忿的分开雒阳城,自年火线才及冠的自已,义无返顾的出了汉中郡成固县,满心觉得光凭本身的万人敌之才,必能在雒阳求得一份大大的出息,因而前来雒阳城毛遂自荐。
付薪一阵欣喜,抱拳说道:“固所愿也,只怕惊扰了仆人。”
付薪好一阵的打动,身处危难之时方可见到人之真情,这承平道能够善名传遍天下,并非无因。在一顿狼吞虎咽以后,不觉被面饼噎住,马/元义忙递上一皮郛浊酒。
此次二人奉教主之命进雒阳城公干,却不能带付薪同往,因而让付薪自去冀州郡巨鹿等待。等唐周回归巨鹿后,再领付薪拜见大贤能师。
付薪点头盛气的说道:“那是西楚霸王不识人才,最后高祖天子若非以全军之责委之,淮阴候还不肯退隐高祖天子呢。不然,又哪来大汉江山四百年的天下。”
付薪连声伸谢,向前行去。火光下,只见两个黄巾抹额的男人站在火堆前,悄悄的等着他。这两个黄巾抹额的男人一个四十余岁,一个不到三旬,布衣打扮,却赤着双脚,身边一边一根长麻杆。付薪有些恍然,这仿佛是传说中的承平道道人的打扮。
唐周说道:“我便例外收你为我之门下大弟子,让你做我教门下之第三代弟子。”
不想一年时候畴昔了,自已所能求见到的最大官职朱紫,不过是个戋戋斗食的小吏,更不消说他会给自已安排一个甚么好的官职来了。
能让天下百姓对其心折口服,能让麾下教徒唐周、马/元义对其虔诚非常,一脸恭敬之情,这张角或真有很多可取之处。再想想承平道信徒遍及天下,此中或真有很多达官朱紫,如果得张角之荐,或者……
付薪赶紧接过,连续猛灌了数口,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多谢,鄙人汉中成固人氏,付薪付介之。敢问两位道人如何称呼?”
唐周也是大喜,忙扶起付薪,接着又向付薪讲诉了一些更加详细的教义,与教中的一些职务之分。特别让付薪晓得,教中除了张角以外,另有两大良师,乃是张角之弟,张宝与张梁二人。其下是八大弟子,马/元义便是此中之一。又其下是三十六方之渠帅,各领教徒近万人之众。唐周固然年青,亦是张角之亲信弟子,职位颇高。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走得将近断掉,付薪也仍然咬紧牙关的朝前走着,仿佛只如果朝前走着,便可找到自已的光亮大道来。付薪转头望望西下的落日,与之下模糊消逝不见的雒阳城,大声喝骂一句,又再度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