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先皇驾崩,天子年幼,太后不问朝政,摄政王独揽擅权,却并未做些利国利民之事,凤国在这短短两年,经济、农耕更是一度停滞不前,加上比年天灾,百姓颗粒无收,朝廷并无半丝体恤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减轻赋税,使得百姓流浪失所,苦不堪言。
这也便罢,朝堂之上,百官大家自危,凡是才调横溢,亦或是各种俊彦的青年才俊,姿色上佳者,现在皆被摄政王召入后宫,即便是满腹才调,一腔热血,现在也变成绕指柔。
不止如此,单是被无辜赐死,连坐的廉政、刚正不阿的官员多达两百余人,现在的朝廷,皆顾忌摄政王残暴手腕,又会有谁心甘甘心为朝廷效力?能活着已属不易。
朝霞满天,晨光熹微。
四喜微微侧身,恭敬地带路,他能发觉出自昨日摄政王回营以后,与昔日大不不异,现在阔别都城,对摄政王不熟谙之人,天然不会看出,而他跟着寄父整整五年,对摄政王的脾气更是了若指掌,以往那位喜形于色的摄政王,现在却变得深不成测,实在令他费解,昨日到底产生了何事?
此次,栖国再次挑起两国事端,亦是深知现在的凤国已今非昔比,军心涣散,国之不安。
“大胆!”
凤傲天此次前来边关,乃是有人用心引她前来,而在她耳边吹枕头风之人,亦是成心偶然地流露曾在边关,见过与先皇长相不异之人,她才会不顾伤害,阔别都城,特地出挞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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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青衣紧咬着唇,微微抬眸,声音已近沙哑。
凤傲天徐步走出营帐,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牢固,颀长矗立的身姿,丰神俊朗的容颜,独那一双冷如寒潭的凤眸,任是光芒万丈,也熔化不得他眼眸的半分寒意。
凤傲天还未进入议事厅,营帐内便传来粗矿的吼声,“哼,我李肃才不怕掉脑袋,死便死了,与其像现在这般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给个痛快,你说说,这摄政王,来到虎帐已经六日,日日除了寻欢作乐,杀人放火,还做过甚么?现在大敌当前,将士士气低迷,各个如惊弓之鸟,哪另故意机兵戈?加上暴君当道,百姓无安生立命之所,而我等这些出世入死,保家卫国的懦夫,现在却成了任他玩虐的娈人,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干脆我等都缴械投降,直接城门大开,让栖国的军队长驱直入,也好过被他如此折磨至死的好,想想,冷将军两年前被召回京,便被他囚禁于后宫当中,如此存亡未卜,莫不是冷将军有令,让我等务必戍守边关,我李肃怎还会受这等窝囊气,现在,当真是天要亡我凤国!”
如果摄政王将来时,现在,全部虎帐将士已经束装待发,晨练亦是如火如荼地停止,宏亮的喊杀声响彻天涯,直入云霄,如同无数利剑般,缓慢向西,射入三十里开外栖国驻扎的虎帐内,气势恢宏,声声刺耳,闻之胆怯。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两年惹下的祸端,岂是一朝一夕能弥补得了的?
现在,虽不能拾回边关将士对她的信赖,但,也要稳定军心,待她回京以后,也要确保边关短时候内不得再产活泼乱,她才可培养能征善战的将领。
青衣嗤笑,贰心知肚明,摄政王向来无情,干裂的唇扯起,待凤傲天禀开以后,他抬头嘲笑,阳光刺目,直射瞳眸,他深知复仇已是期望,伸手抚摩着那还跳动的心,现在已坠入无尽深渊。
此次,寄父特地派他前来随身服侍摄政王,亦是他第一次在摄政王面前当差,故而更加地谨慎谨慎,恐怕稍有不慎,惹得摄政王不悦,即便是有所发觉,他亦不会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