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辈们全都懵了,他们的在内里“胡作非为”这么多年了,叔祖向来是不管他们的,如何会俄然来了这么一出。但是那边,王氏还拉着欧阳长风的衣袖哭着,“长风啊,不能去啊。跟娘回家啊,我们不去。”
欧阳鸿义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在你爹面前还敢耍心眼,有甚么不能直说。”
清算
欧阳鸿义看他这副彩衣文娱、卖傻捣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会儿跟我进书房,说说你的打算。这些个只晓得偷鸡摸狗的臭小子们,只能出去见见世面,不给你拖后腿就不错了,帮不上你的忙。你用得上的,还是那些在军中已经扎下根了的人。”
许燕楼失声笑了出来,拉着陆琅琅的手,“琅琅,走,我们去用饭去。你大嫂也不晓得你们喜好吃甚么,以是筹办了些东海的美食,你尝尝,喜好吃的话,跟我们讲。”
哼哼,欧阳鸿义嘲笑,“你小子等着。”
欧阳鸿义便道,“这么多年,我怜你们孤儿寡母不易,以是并没多加束缚。但是现在看看你,那里另有你爹的半分风骨,反而将你娘这副哀怨的德行学了个实足。长风,你如果另有你老子半分的血性,就从本日起,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要不然,你就改了欧阳一姓,跟你娘姓王吧。也算是给你爹最后一份的贡献,别让他在地府之下都丢人。”
欧阳鸿义正色对在场世人道,“常日里,我从不束缚你们。族中的书院、武堂都在那边,也向来没有收过学费。你们能不能成器、想不想成器,我也看得明白。如果想本分过日子,就持续守在东海;如果想拿命去挣出息的,跟家里人说好。存亡有命,繁华在天。尽管到你们元叔那边报个名字,过两日就跟着老七走。”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裳。
“在想为甚么公爹常日里不管束他们?反而借着长风侄儿的事情,把他们全发落了。”陆琅琅当真地问。
晏四嫂子常日里最烦她,但是一看这景象,一把上前就抱住了她,还顺手抓了一评脉象,然后朝欧阳鸿义一点头,“公爹,她没事,就是急晕畴昔了。”
欧阳鸿义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欧阳昱的后脑勺上,“这么久充公拾你,皮痒了是不是?”
王氏一听,如同好天轰隆砸在了脑袋上,“不能啊,长风,你不能去啊,那些从小练武的,武功比你超卓多少的,都死在了疆场上,你去了……可怎生得了啊!”
正厅里一下子冷僻了下来,只余欧阳鸿义和欧阳昱父子两人。
欧阳昱一脸诚心的点头,“最首要的是带琅琅返来给您二老看看,把结婚的礼数走全。省的今后有费事。至于带不带走这些族中兄弟,实不相瞒,一来我手中不缺人手;二来,到底是族中的兄弟,我用起来,内心还是感觉……怕转头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