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单凭这一句话,宋懿清就比夜无虞和夜玉漱高了好几个段位,怪不得天子和太后比宠嬖真正有皇室血脉的公主还要宠嬖她。
已经到嘴边的话打了几个转又从速咽了归去,宋懿清笑容有些生硬,“有机遇再去将军府看望mm。”
此人分三六九等的,除了身份,另有城府。
“没事。”夜无忧摇点头,她方才明显感遭到有一道视野在谛视着她,只是在她转头的一刹时消逝了。
假山掩映后的凉亭里正坐着一人,右手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看着背影娉婷的女子,眸光明灭。
夜无忧利落回身,裙裾摇摆,她一走似是带走了统统的热烈,偌大的屋子里刹时静了下来,只留下一丝如有若无的冷香证明她曾来过。
早在二人遇刺坠崖的那一天,天子就已经晓得了这件事,大发雷霆。
现在在外人看来,她和宋懿清是很较着的‘情敌’干系,情敌见面不但不分外眼红,反而谈笑夸奖。不但话里带着欣喜,眼中也是带着几分赏识,多一分有些过分,少一分则显得子虚。
直到夜无忧穿过玉轮门,身影完整消逝不见,那道人影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中间的清泉打湿了绣着暗金线的青缎云纹靴。
夜无忧赶紧表示惶恐,“不敢劳公主台端。”
真不愧是京中贵女的典范,这气度非平凡人可比。仰仗着之前殿下和懿清公主来往的密切程度,他曾经一度觉得懿清公主会成为夜王府的女仆人,不成想半路杀出了一个夜家大蜜斯,并且看模样殿下对她非常好,乃至超越了懿清公主,公然殿下的心机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想明白的。
单看夜王府老管家较着轻舒一口气的反应就晓得宋懿清的表吹见效了。
“忧儿,如何了?”夜文彦看向夜无忧。
夜无忧一把推开了夜重华,起家下地,“竟是迟误了夜王殿下驱逐懿清公主,真是抱愧。”
“爹!”夜无忧笑着迎了畴昔。
“公主谬赞。”
才出了屋子不久,她便远远瞧见火线白玉石桥上衣香鬓影,众星拱月的宋懿清。
夜天祺站了出来,腰间的羊脂玉跟着他的走摆荡摆了几下,“父皇,儿臣愿清查此案,不让三弟白白刻苦。”
真是好灵敏的洞察力。
门外适时响起墨云的声音,“殿下,懿清公主来访。”
夜无忧目睹宋懿清另有开口的架式,从速侧身,“不敢迟误公主看望夜王殿下,公主这边请。”
一群人随即浩浩大荡向着夜重华的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