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清已经不耐烦至极了,扬手便打翻了丫环手中的药碗,黑褐色的药汁尽数洒在丫环的手背以及衣裙上,还冒着热气。
“竟然打翻公主的药,此等奴婢留着何用,打完板子便发卖了吧。”芸嬷嬷耷拉着眼皮说道。“老奴这就命人去给公主重新煎一碗。”
“错了?我看你知错也不改,看我如何清算你!”一撸袖半夜无忧就扑向了霁月。
夜无忧躬身行了个礼,“鄙人尤五,来给公主瞧病。”
夜擎苍当然但愿她是正妃了,一来,他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天然不好收回;二来也能够更好的安抚夜家,让夜家更断念塌地的帮忙夜重华。
听完芸嬷嬷的话,宋懿清的确要真的吐血了,她为甚么要打翻那碗她已经喝了一半的药啊!
夜无忧轻嗤一声,“事情或许不假,只不过这时候也太长了些,一年的时候都没如何着,恰好传闻我要嫁给夜重华了就病倒了。”
“主子我错了!”
隔着层层珠帘轻纱,她瞥见宋懿清在丫环的奉侍下正倚靠着床头一口一口喝着药,或许是这药太苦了,宋懿清的眉头就没伸展过。
她抬了抬眼皮,看向一旁站着的丫环,“还不请尤大夫出去。”
在小厮的带领下,夜无忧背着药箱一起到了宋懿清的院子。
天气渐暗,一家四口吃过晚餐以后便各自回了房,已经进入十一月的气候更加寒凉,夜无忧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和霁月回了本身的院子。
霁月哇哇叫着疾走,“啊啊啊!”
憋了一早晨的霁月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不忿。
“主子,宋懿清如许做不是明摆着打你脸么,固然我现在也不是很想让你嫁给夜王殿下,但是既然皇上赐了婚,那你就是将来的夜王妃,凭甚么她说做正妃就做正妃!”
“爷爷您应当当场就把我的婚事给推掉的,谁爱嫁夜重华谁嫁,这夜王妃我才不奇怪。”
主仆二人追逐笑闹着一起回了院子。
这时芸嬷嬷自门外走了出去。
“别逗了,主子你那里会瞧病啊。”
“啊,主子你不带我啊。”霁月委曲的瘪了瘪嘴。
夜正祥摇点头,“皇上亲赐的婚约,那里是你想嫁便嫁,想推便推的。方才在大殿上皇上实在已经方向我们夜家了,只不过是碍于太后对懿清公主的心疼不能回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