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活着。”
迎视他质疑的目光,少年关于苦笑,“好吧,我一向在察看,寻觅能够合作的人,唯有你未曾主动狙杀,不管是为节流体力还是别的甚么……”
他看向这两日并肩作战的少年,对方也一样看着他,冥冥中仿佛有不异的情感翻滚荡漾,年青而锋锐的眼中垂垂涌起意气。
没有哀痛,没有眼泪,生命的绝顶仍然是一片暗中,不等触摸到期盼已久的乐土,已落入黄土化为荒木蔓草的滋养。
门,开了。
他抿了一下干裂的唇,缓缓提起了剑。
说的是究竟,也极有事理。本来陌生的人,并不会为迫于情势的长久倚靠而存亡相托,明智阐发局势后均是一清二楚。是运气玩弄吧,这些无冤无仇的人被逼迫至此,狭路为仇。又是甚么样的权力欲望,让那些人冷冷地旁观,只为等一个鲜血飞溅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