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么都没戳破,安然抿了一口酒。
八点零五分。
如何能一辈子这么不着调呢?
夜色迷蒙,她喝得也有些微醺,望着江岸下墨色的水波,起伏的表情像被急冻,突然间只剩寥落。
江怀雅早已风俗了,埋头填肚子。
――江潮真是他们这个诡异家庭的黏合剂。
偶然候她总感觉她爸的生命力是用之不尽的,用他洗脸台上一字排开的两位数抗朽迈保养品充值,万世不竭。
顾悠悠悄悄看了她一眼。
江淮易敏捷在她妈身边坐下,并朝她一招手:“愣着做甚么,来用饭。”
他说的“不新奇”的男人,全天下也就那么一个了――聂非池。
饭后,顾悠悠和她在吧台边喝着酒,和江怀雅一起得出了这个结论。
江怀雅边拥抱她纤细的骨骼,边悄悄在黑暗里张望,苦笑着皱眉头:“我爸甚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夸大的弊端……在酒吧里拉小提琴,亏他想得出来。”
江潮啧啧道:“这么能睡……别是有了吧?”
“叫爸爸。”
她妈的肝火永久排在她前面,江怀雅只好秋后再跟江潮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