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像你如许的女人,孤的后宫多得是,孤看都看烦了。传闻,辰王妃对你的琴音评价为:空有琴音却无琴魂?孤现在想来,感觉她说得很有事理。你这江南第一琴,没了琴音,另有甚么资格要求回到孤的身边?” 南宫傲嫌恶地将她踹向一旁,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琴姬浑身颤抖,捶地恨声道:“又是辰王妃!”
二人对视,四周无声。
如许一件血衣,被供在如许一座院子里,委实有些奇特。
她的确是没瞥见,她来的时候,那块石碑临时被人挪走了。
南宫傲垂眸望她,眸子带笑,似是早已推测会有这一天,捏了她下巴,哈腰笑道:“你想回王宫?不是嫌孤身边美人太多,志愿来辰王府毕生服侍辰王吗?如何,悔怨了?”
见她转头,南宫晔目光从她背上移开,定定落在她看似安静实在倔强的眼底,心中俄然漫上一股难言的情感。
午餐结束,南宫晔有事分开,琴姬冷静跟着南宫傲到了后花圃一片竹林里,见四周无人,便追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南宫傲身后,声音哀戚地叫他。
如陌走过石板路,来到侧面的长廊上,路过的每间屋子,皆是窗户紧闭,房门舒展,只要正屋的门,一推就开。
侍卫将一条褐色软鞭递到南宫晔手上,南宫晔手腕一抖,鞭条甩在地上,啪一声响,惊得民气头一颤。
如陌点头,踏进大门,顺着中间一条石板路缓缓走了出来。
朝忆苑,辰王府竟另有如此萧瑟的园子!
如陌一怔转头,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口的南宫晔,背光而立,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但能感遭到他浑身披收回来的冷冽之气,为诡异阴沉的屋子又增加了几分阴冷的气味。
琴姬听着这刻毒无情的声音,瘫软在地。她一向觉得,他是因为爱她而成全她,乃至还一度为此高傲高傲,本来……竟是如此!她不甘心肠紧紧抱住他的腿,懊悔交集地哀告道:“王上,是琴姬错了,请您谅解琴姬这一回吧,我真的是爱您的啊!”
依颜想了想,回道:“奴婢之前也没听过,刚才……她们对我说的时候,我才晓得本来王府里另有一个朝忆苑,仿佛在很偏僻的处所。”
不大的院子,很洁净,却没半点人气。
这日凌晨,春日里暖和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朝惜苑略显粗陋的寝室,如陌温馨的坐在窗边,如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依颜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嘴里哼着不着名的小曲,那副欢愉无忧的模样真是令人恋慕。
南宫晔道:“别奉告本王,门外那么大一石碑,你看不见!”
“朝忆苑?”如陌目光一闪,笑着问道:“如何没传闻过?”
如陌蹙眉,“禁地?”
“王妃私闯禁地,鄙弃本王禁令,拉出去,赏鞭二十。”
如陌闻声上前,瞥见银盒子里平放着一件并不完整的血衣,衣裳不大,像是六七岁男孩所穿,上头血迹呈黑褐色彩,看来年初已久。她蹙一蹙眉,微微提起血衣,衣身上数不清的一条条颀长裂口像是穿在身上时被鞭子猛力抽裂的陈迹。
“慢着!”如陌皱眉,把声一沉,竟也有无穷严肃,那气势不输南宫晔。
各自落座,席间,南宫晔一改常态,对她体贴有加,夹菜、盛汤,殷勤不已,令人好生奇特。他不是对琴姬宠嬖有加吗?何故当着琴姬的面,对她故作和顺?如陌低头用饭,暗自猜忌。
南宫晔嘲笑,“你觉得本王不敢拿你如何?别仗着本王与暗阁有约,便觉得你能在本王王府肆意妄为,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如果欢畅,一夕之间让你暗阁消逝于世,也并驳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