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话说完,叶蕴仪已是抬手拦了她,道:“其他的三位姑姑如何我不管,我们只做分内之事,好好服侍皇上,不要被分内以外的事情扰了心神,到时出了不对,那真是找死了。”
“是!”林公公应道,下去传膳。
就如许,在这龙承殿书房内,叶蕴仪或是磨墨,或是端茶倒水,又或是铺纸,一个下午就畴昔了,天暗了下来,书房里点亮了烛火,可端庆帝仍然在看着一本本的奏折,好似没有发觉到时候已悄悄流逝,已是夜幕来临了似的。
林公公闻言,神情微动,谨慎扣问道:“那蕴仪姑姑呢?另有是不是要再调几个姑姑来龙承殿当差?”
那黄芽儿见三位姑姑被拿下,还觉得叶蕴仪也会有一样的运气,这才从速来禀报,让叶蕴仪想好对策,做好筹办,却不想半日畴昔,直到下午,都没有人来拿叶蕴仪,黄芽儿提了一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见统统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她凑到叶蕴仪耳边私语道:“姑姑,素华姑姑是以操行不端,一心有二主的名义拿下的,锦书姑姑则是说她服侍不经心被拿下的,宁平姑姑倒是因为不谨慎弄破了皇上的衣物拿下的,这三桩罪名没有一桩站的住脚的,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姑姑,您说林公公这是要做甚么?”
进了书房,公然那几位大臣都不在了,只要端庆帝和林公公两人,端庆帝坐在书桌旁皱着眉头看着奏折,林公公则是侍立一旁,听到叶蕴仪出去的脚步声,林公公对着叶蕴仪笑了笑,而端庆帝则是昂首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叮咛道:“磨墨吧!”
颠末这几个时候,叶蕴仪已差未几压下了心中的惶恐,对于能不能安然出宫这事情也要从长计议了,不然冒然提出出宫只会让本身死的更快,她必然要抓住最合适的机遇,让本身能够出了这被一道道宫墙围着的宫廷,博得自在身。
“嗯,我这就去。”叶蕴仪应道,又细心整了整宫服,这才跟着小门路去了书房。
“是,姑姑,芽儿明白了。”黄芽儿点了点头应道,面上有些委曲,还想说甚么,这时从内里来了一个小寺人,恰是林公公的门徒小门路,顿时黄芽儿只能闭嘴不言了。
黄芽儿遭到怒斥,腮帮子一鼓,咕哝道:“姑姑,我不过是担忧姑姑你罢了,其他三位姑姑”
而这时,叶蕴仪见端庆帝已经停下修改奏折了,她也就停下了研磨,正要躬身退去,却不想端庆帝此时重视到她了,神情讶异了一瞬,然后又面无神采,开口道:“你还在啊?也是陪着朕站了一天了,那就下去吧,早点歇着吧。”
出了之前的事情,叶蕴仪更加谨慎了,承诺了一声,就来到书桌旁,向砚台里滴了几滴净水,然后拿着墨条一点点研磨起来,不敢收回一点声响。
闻言,端庆帝点头发笑,对于林公公的欣喜之言不置可否,他摆了摆手叹道:“传膳吧!”
而叶蕴仪则是迎上前笑道:“小门路,但是林公私有甚么叮咛?”
小门路躬身笑道:“姑姑快去书房吧,大人们都走了,皇上等着姑姑服侍呢。”
林公公听问回道:“皇上,都措置安妥了,您放心。”
端庆帝考虑了半晌,倒是摇了点头道:“不必了,来了又如何,来了新人还要防备是不是皇后或者太后的人,如许就很好。”
林公公知这是端庆帝在与他打趣,并未有见怪之意,也就呵呵笑道:“皇上不要见怪,主子只要晓得是好东西了才敢拿到您面前来。”
听问,林公公忙上前道:“皇上,已经是戌时一刻(早晨八点十五分)了,您该停一停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