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收起那份和谈，攥着和谈的手都在颤抖，她终究忍不住了，看着那熟谙的笔迹，哭出声来。
顾锦池伸手揉了揉怀里女人的头发，轻声道：“乖，不怕，我在。”
像是魔怔了一样，盘桓在他的脑筋里。
男人厉声呵叱：“别闹了好吗？瑶瑶，我们仳离了！”
……
顾锦池点头，应了一句，百无聊赖，伸手牵过秦瑶：“你累了，去歇息吧。”
“顾家老爷子来了，见吗？”萧默韩问了一句，便瞧见苏瑜点了点头。
秦瑶，你等着，你且等着……
站在顾老爷子身后的男人忽而一滞，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顾锦池第一次感觉心口攥着难受，这女人……放弃了吗？
男人的手微微有些颤栗。
“就因为我救了你一命吗？”秦瑶喃喃，看向顾锦池，男人不说话，她也不诘问，秦瑶一把搂着顾锦池的脖子，笑着说道，“我也不会分开你的，我会跟你在一起，一向一向在一起。”
“瑶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孤负你的。”顾锦池沉声。
“都安排好了，苏森昨儿过来筹议了一些细节，阿姨那边也打好了号召。”萧默韩沉声，女人接过那张纸以后，深呼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鼻息之间仿佛另有淡淡的薄荷味，苏瑜醒来了，面前只要一片红色。
少年跑出去的时候，满脸焦灼，将她拥入度量。
顾老爷子急了，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小瑜，别闹，你得听听我这个老爷子的话，臭小子只是一时胡涂他也晓得错了……滚过来，还不给我跪下！”
顾老爷子颤巍巍地翻开门，出去的时候满眼心疼，一把眼泪抹了：“小瑜，这混账东西，老爷子给你带来了，任凭你如何措置，你们还年青，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锦池……”秦瑶刚要捧着男人的脸亲热，但是顾锦池忽而推开了她。
“爷爷，有些话我想跟锦池聊聊。”苏瑜安静地开口。
可他不能，苏瑜抬眸，眼神澄彻仿佛幼时那般，她嘴角一抹浅浅的笑：“你说的没错，强求的爱是没有成果的，签了吧，我会成全你和秦瑶。”
他们都回不去了，哪怕顾锦池挽留她，苏瑜也不会再归去了，她死去的孩子是无辜的，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瑶瑶，你别乱想。”顾锦池皱眉，不想再挑起甚么烦躁的事儿，他的脑筋里，满是阿谁小尾巴一样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