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固然从车上滚落，但东西没题目，该运来的东西悉数运到，梁国的同事和练习基地卖力收货的人盘点查对过，两订交代。
“……”
寸头见她不似内行，猎奇：“哎，你会啊？”
“老梁！老梁？！”
司机、工人都不是这里的人，只肖砚和寸头是，寸头赶紧答：“有！我去……”
进了歇息室，方明曦让梁国在床上趴下，衣服翻开，背部被木箱角划出几道淤痕，衣服挂丝儿的处所，皮天然也破开，排泄血迹。
“嗯。”她不知该如何说, 只讲，“有事。”
寸头见状立即上前搭手，两人合力，腾地一下就将箱子挪到边上。
寸头先前看到梁国带她出去，朝卸货那边瞥了一眼，“阿谁是你爸？还是亲戚？”
“砸到人了！快快――”
寸头和肖砚听出那话里对待小辈的密切，视野落在她身上，方明曦低头不语，面庞似是比先前又沉了几分。
他感慨：“特别那位肖老板，他是领头的卖力人，出钱着力，担子最重。”
方明曦没接话。大门上的招牌，另有肖砚带队领跑的姿势，从脑海里一晃而过。
肖砚未颁发定见，大抵是默许同意寸头的决定。他们出去，措置事的措置事，取车的取车，只剩方明曦和梁国两个在歇息室里。
寸头和梁国这才重视到肖砚的手腕，方明曦道：“最好擦药活络一下，不然会淤肿。”
寸头和肖砚谁都没有多问，方明曦和梁国的干系不像浅显叔侄女，但看得出来不是甚么难以见人的干系。他们不是功德的脾气，也没有同龄女生之间弯弯绕绕的争斗心机。
“你们到哪？”寸头问。
寸头见她百无聊赖, 跑到不远, 从装着几十瓶矿泉水的铁桶里拿了一瓶水，返来扔给方明曦。
终究措置完，清算医药箱时方明曦莫名松了口气。
扭头朝声源看，伴着接连几声重物砸地的动静，卸货那边吵嚷开：
方明曦被问得一顿，道：“没有。”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腔调也很平。
她抿了下唇, 没有接话。
而后一起无言，还没开到货运厂，梁国在路口叫停：“到这就行，劈面是我们厂房，我归去换身衣服。”
他们靠得有点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简朴清冽的味道，带着一丝丝薄汗气味。
“嗯。”
“那……那就费事你们了。”到底还是承下寸头的美意。
“有没事？还能不能吭声？”
寸头悄悄瞥了眼肖砚的神情，见他没神采，点头，“行。”
方明曦点头，“见过。”
当即不由分辩将肖砚扯着坐下，朝方明曦招手：“来来，你给他弄弄！”
“梁叔！”方明曦醒过神，上前扶住他手臂，悄悄一探他腰背，他“嘶”得一声倒抽寒气。方明曦皱眉，扭头问：“有没有医药箱？”
寸头却笑了，“本来是你叔叔？那巧了。”
“把稳！都散开！”
沉默三秒，梁国放轻声音问：“你妈还好吗？脚伤应当全好了吧，前次我去看她说是已经……”说着说着想起明天方明曦就是为他前次送的钱来的，堪堪止言。
一群同业的司机都是梁国的同事，凑上来手忙脚乱搀他，体贴得着了慌。
方明曦淡淡道：“已经好了。”
医药箱清算到一半，方明曦愣住行动，看向肖砚。
方明曦下认识接住，便听他问：“你来有甚么事么？”
寸头从后视镜里偷瞄，固然肖砚并未转头直勾勾盯着方明曦，但这话较着不成能是跟他说。
他关门朝厂房走，方明曦忽地问：“能不能等我一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