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排的课未几,方明曦清算完筹办去市中间。出校门往右拐,没几步到奶茶店前,一只半满水瓶突地朝她扔来,擦着她身侧砸在地上。
方明曦用指节拨鬓发,两手重新浸入水里,一心一意洗濯红盆里的青菜,头也不抬,“没事,渣滓电话。”
那张脸掩在暗影下,一眼也没有看他们。
“看甚么?”
方明曦眼都红了,抓狂如同困兽。
寸头几人麻溜奔过来,顿了顿:“砚哥,你如何下来了。”
“老子就不去!”
见有小我走向金落霞,方明曦顾不上别的,抄起一旁的椅子冲畴昔狠狠砸在他背后。
方明曦对上男人的眼睛,头皮俄然又痛了,那天被他抓住头发的痛感,电流般噌得一下蹿过神经。
方明曦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应着,爬床梯躺进被窝。
“小女人……”中间传来略沙哑的一声。
摊位不在闹市,就在这老城区里离她们住处不远的一条巷口。主顾大多是经常来往这条街巷的人,归家前吃点东西饱肚,摆开的小桌虽未曾坐满过,但也陆连续续有人来。买卖草率,靠这辆煮水煮的简易铁车勉强能糊口。
“出去逛了下。”方明曦放好东西,换鞋进卫生间。
肖砚看着那两道背影消逝的方向拧了下眉,旋即松开。
深夜的街很温馨,她的声音绕了两圈。两三家小店还开着,有老板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却没人敢过来。
帮着洗青菜的空档,搁案板边的手机又响了。方明曦腾脱手拈起一看,扔回原位,任它响到挂断。
唐隔玉昂首和她相视,眉头一跳。
男人被砸得趔趄,别个朋友骂了句脏话,一脚踹在方明曦腿上。
方明曦眼颤,刚回神怀中金落霞就哎哟叫起疼,她更加用力将人揽紧。
寸头一顿,“喂喂,我们美意美意帮你,你……”
穿修身黑T的男人从车高低来,指间夹根烟,不紧不慢朝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