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心跳好似停滞了普通,紧紧的抿着唇,任由楚云瑶温热的掌心落在她颤抖的眼眸上。
迟夜白魅惑的桃花眼底变幻莫测,悄悄的打量着楚云瑶,一言不发。
农户见迟夜白不语,自作主张道:“伴计们,这小子敢在我们赌坊肇事,还敢在迟爷面前口出大言妄自负大,灭了他。”
楚云瑶安抚住吃惊的宝儿,重新在迟夜白面前坐下,唇角噙着冷凝的笑意,“我敢只带着一个丫头过来,就做好了满身而退的筹办。
那是枪弹掠过留下的伤痕。
如盛放的曼珠沙华。
一片棍棒掉落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以及男人们吃惊后的呼嚎声。
迟爷,戋戋一个南烟女人,不敷以让您拿性命做互换吧?”
那些挥动着棍棒正要朝着楚云瑶靠过来的打手们看到桌面上的手枪,当即顿住了脚步。
楚云瑶捂住宝儿的眼睛,凑在她耳边低低的开口:“别看,免得脏了眼。”
半晌后,鲜红的血液和红色的脑浆混在一起,从眉心处喷薄而出,飞溅一地。
身材如一滩烂泥般,轰然倒地。
至于迟夜白身后的农户,枪弹正中眉心,脸上的惊骇还未消逝,身子如生硬的木偶,直直的矗立着。
楚云瑶掌心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别惊骇。”
“砰”的一声巨响!
只是他苗条乌黑的颈脖处缓缓沁出一滴鲜红的血迹,顺着肌肤的纹理滴下来晕染在乌黑的披风上。
宝儿吓了一跳,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扑到了楚云瑶的怀里,紧紧的搂抱住楚云瑶。
“是吗?”楚云瑶定定的凝着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迟爷也是这么以为的吗?”
一缕墨发在半空中飞舞着,终究,落在赌桌的正中心。
刚才另有几分怯意的世人听闻,当即又蠢蠢欲动,一步步摸索着朝着楚云瑶靠近。
“你威胁我?”迟夜白木然的神情总算有了一丝颠簸,精美的眉眼间拢着一层霜,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寒意逼人:“你到底是谁?哪个军区的人?”
楚云瑶嘲笑一声,一掌拍在桌面上,手枪腾空而起,另一只手往上一抬,手指翻飞间,扣动扳机。
迟夜白端坐着,仍然岿然不动。
宝儿在楚云瑶怀里转过甚,目光所过之处,只见刚才还威风凛冽的世人吓的扔了手里的利器,纷繁抱住了脑袋,蹲在地上。
周边的统统好似都离她远去,她的耳边只能听到楚云瑶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如律一动的钟摆,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她的内心上......
莫不是迟爷当真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信口开河,仰仗着一张嘴就妄图将南烟女人带走?”
死不瞑目。
楚云瑶吹了下发热的枪口,唇角微扬,“无用之人,不敷以华侈我的枪弹,一颗枪弹,足以助我顺利的跨出赌坊的大门。
农户满脸嘲弄:“我们这么多人,你只要一把枪罢了,才几发枪弹?我就不信你能将我们全数都打死,想要走出赌场,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