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来人的确是个和尚,头顶光秃秃,身穿百衲衣,正微微喘着粗气拦在步队前。只可惜,他这出场架式固然够足,模样可真不如何样:
“阿弥陀佛”,小和尚回了一礼,道,“贫僧小白,来此乃是有事相求,望施主能够通融通融,帮个小忙。”
那声音明显并未用力,却恰好亮如洪钟,即便那惊天动地的鞭炮锣鼓声也没法袒护。世人一愣,纷繁停了手中活计循声去看。
他倒抽一口寒气,不成置信道,“这是......骨灰盒?”
“甚么?”
金牛坡上的瓦当寨张灯结彩,四周弥漫着喜庆吉利,连那条常日里只啃骨头的老狗也吃上了香喷喷的红烧肉。
“轰”的一声,人群再次乱了,很多人号令起来,大嚷着要跟小白冒死。而徐大当家更是连鼻子都气歪了,绿着一张脸说道,“今儿个是我的大喜日子,也是瓦当寨的大喜日子,小徒弟如果不嫌弃,自有一杯茶喝。但如果用心拆台,我瓦当寨这百来号兄弟,可也不是好惹的!”
却在此时,喜轿的帘子终究动了!紧接着,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绣花鞋呈现在了小白身边。还未等他做好筹办,一个柔嫩的身子扑到了他身上。
小白见此没耐烦再和这些粗暴男人啰嗦,他脚下一错,竟悄悄松松掠过徐大当家,径直站在了喜轿之前。
金四娘微微一笑,解下了背后的承担,然后轻柔又慎重地递到了小赤手中。
徐大当家见状对劲不已,咧着大黄牙笑得直颤抖。而合法他一拉马缰,筹办进寨子大门的时候,半空中俄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佛唱:
小白闻言微微一顿,看着金四娘心惊肉跳道,“你还做了甚么更伤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