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怔怔昂首，口中却辩驳道，“彼时武帝初初规复，脾气不免暴躁，二人因为朝事经常辩论，但常常沉着一早晨，便会和好如初。特别在武后产下八皇子后，更是......”
罗嬷嬷此时冷哼一声，摸了摸手背上的小虫子，道，“别说是苏锦这个武后，便是现在的武帝，只要老婆子我欢畅，也还是能让他趴下！”
阿四固然不聪明，但还没蠢到眼瞎的境地。瞧着他现在的反应，再回想刚才那番对话，苏幕遮恐怕与武后有些关联。但究竟是何种联络，竟能让无所不能的苏公子痛心疾首到如此境地呢？
他满脸泪痕，却越笑越响。笑到厥后直接弓起了身子，仿佛就要岔过气去。
“莫非......不是？”
“你觉得暗自毁了证据，又将祸水东引，便是老死在宫中也难恕其罪？”苏幕遮瞥了眼福公公，然后将眼神落在缓缓站起的罗嬷嬷身上，道，“你觉得你借了李贵妃之手撤除了仇敌，乃至让她死在本身夫君手上便是大功胜利？”
群蛇首尾订交，盘绕穿、插，如扭麻花普通，毫无裂缝地垒成了一个高台。高台远看五彩斑斓，美不成言，近看之下则是数不尽的蛇身。它们光滑柔嫩，穿越不断，时不时还会俄然伸出几个三角状的蛇头！
说完，他居高临下地扫了眼两位震惊不已的白叟，道，“武帝拿下京都没多久，便蛊毒复发再次失明，乃至一度沦为傀儡天子。轩辕国再次堕入朋党之争，朝野高低一片混乱。武后被逼无法之下插手朝政，忍辱偷生三年，终究除赃官，灭阉党，释兵权，扶清流一派，重设六部，再推科举，稳定朝局。而后，她又监国两年，直至武帝完整规复才退居西宫......”
“李家啊。”罗嬷嬷答得胸有成竹。福公公则想了一想，不肯定道，“李太后，李贵妃，太子？”
武帝的事迹举国皆知，只是从苏幕遮口中说出来，带了种说不出的魔力。一世人听得入迷，连罗嬷嬷都垂着眼眸没有说话，福公公更是双眼含泪，好似回想起往昔光阴，冲动不已地说道，“你们只晓得她匡扶纲常，改正法度，重修皇室天威，却不知武后她也曾谋算了得，叱咤疆场，与武帝并肩天下。那些年里，我们天南海北，生里来死里去，而她便是我们的魂，我们的灵！”
“你是说......”福公公大惊失容，随后摇点头，必定道，“不会，不成能！”
“够了！”苏幕遮大声喝止，然后闭眼猛吸了一口气后，咬牙切齿地蹦出了三个字――“伪！君！子！”
苏幕遮公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瞧着阿四的方向，不知在想甚么。
阿四没来得及问，便在猝然之间晓得了答案！
“你们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义，”苏幕遮摇了点头，缓声道，“一个君主，一个天子，一个男人......他好不轻易握住了这如画江山，岂能容枕边人指指导点，更何况这枕边人另有一呼百应，力挽狂澜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