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担忧,薛斌的事本宫会措置,现在你好好养好身子,早日为本宫诞下麟儿才是。”太子悄悄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说道。
“王妃,但是要用膳?”莲心将林婉月的行头除下,在太子府,薛清歌半途发疯,都没如何吃东西。
太子妃一心想生下皇长孙,现在太子一提,只顾害臊了。
如曦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民女是偶然之言,获咎之处,还请包涵。”说完站起家福了一福,不等太子发话回身就分开了。
太子妃上前拦着太子妃的肩膀,眉头紧紧皱着,体贴的问道:“谁惹你不快了?”
韩家?韩家?太子自言自语了半晌,就起家去了漪澜园,太子妃的住处。
“薛氏已经疯殁,想来是旧疾而至。”太子安抚道,声音和顺,如果不体味太子的人,还真觉得太子对太子妃是多么的情深意重呢。
太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她毕竟是韩家的人。”
一身素白薄纱裙,头发简朴绾了一个发髻,未着任何头饰,如一株白莲花摇摆在风中,令人不忍回绝。
赫连宸风听闻百花宴薛清歌身故,一心牵挂林婉月,打马返来,面对着就是林婉月的这类态度。
太子便在这轻松舒畅的氛围中懒懒的开了口:“这么说,事情胜利了一半?”声音湿湿哒哒,像一条爬过人皮肤的蛇,透着一股子阴冷。
当太子赶到漪澜园的时候,太子妃明玉正梨花带雨的抽泣呢。
粗如婴儿臂的红烛摇摆,太子半倚在塌上,塌边置一小几,其上有一青铜香炉,乍看跟浅显香炉相差无几,稍一留意,便可看到上面繁复堆叠雕镂的纹饰,竟是“上镂秦王子,驾鹤乘紫烟”的错金博山!
赫连宸风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后的门路还是任重道远啊。
“是啊,一个韩家的母后,一个韩家的正妃,太子还真是听话。”
如曦并未走远,在暗处看着太子急仓促的赶往漪澜园,不屑的销一笑,转成分开了。
“太子妃仿佛没见过甚么血腥场面,本日这点子小事,怕是让她惊了心。”如曦笑着说道。
太子本想叮咛他遣人去请太医,把她打发走,有一想现在还不是跟韩家反目标时候,顺了顺气味道:“叫她出去。”
看着娇弱的一个小女人,从她的樱桃红唇里,吐出的说话却一点儿也不娇弱,提及白日里的棒杀场面毫不在乎,仿佛在说“彻夜月色不错”一样,倘若林婉月在这里,会大大的翻一个白眼,送她一句“绿茶婊”,可惜她不在,太子又不晓得绿茶婊为何物,以是他只能在内心暗骂一声“毒妇”。
“好,本宫晓得了。”太子声音缓缓,并没有听出刚才的肝火。
太子妃入眠后,太子起家回了书房,书房内,灯火一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