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仓猝应是,还想再跟上去,就瞥见琼竹那冷冷的眼,朱嬷嬷吓得脖子一缩,也只敢先回老王妃院子。
虽说吃了点皮肉之苦,可只要不被赶出王府,便能够做很多事情,是以宋三心中欢乐不已,等又瞥见朱嬷嬷走出去。宋三就晓得,这回连皮肉之苦只怕都吃不了了。果然朱嬷嬷已经开口了:“老王妃叮咛,说宋三一家都不能少一根毫毛。”
“如果没有你,今儿岚月也不会挨了这么一顿打。”琼竹的话就像在朱嬷嬷面上打了一巴掌一样,朱嬷嬷不敢再为本身辩白,只能跟在琼竹前面。
琼竹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丫环就跑出去:“王妃,朱嬷嬷来了。”
“老王妃,老王妃说,让小的,瞧着王妃您如何措置宋家的。”朱嬷嬷这会儿但是半分都不敢大声,只谨慎翼翼地对琼竹说。琼竹回身看着朱嬷嬷,面上似笑非笑:“好,好,果然这宋家,很入老王妃的眼,你也不消跟去我的院子,归去,直接和老王妃说,我奖惩清楚,不会胡乱做事。”
“王妃!”岚欣仓猝叫住琼竹,琼竹闭上眼,很久才把眼展开,压住心中的肝火对小丫环:“你去和朱嬷嬷说,就说任凭老王妃说甚么,就照办,不消出去见我了。”
岚欣和欣红一时都不晓得该如何答复,过了好久岚欣才对琼竹道:“这是王妃疼我们,我们不过是王府花银子买来的,为仆人受些惩罚,也是应当的。”
顾嬷嬷虽应是,但脚步迟迟没动,琼竹明白顾嬷嬷为甚么没动,叹口气道:“老王妃虽没有明说,但话内里的意义,是为宋家讨情,老王妃如何说都是长辈,莫非我还能违逆了她不成?”
欣红见琼竹看向本身,仓猝摆着双手:“奴婢并没有不守本分的设法,奴婢只是,晓得感觉,”
朱嬷嬷还想辩白,琼竹已经瞥见春凳被送过来,忙命人把岚月扶上去,本身看着岚月被送归去,这才要往前面走。
因为碰到这件事,琼竹也没有表情再细细扣问宋三一家,只对顾嬷嬷道:“你去传我的话,就说,让宋三一家把那些少出来的账都补上,再打上二十板子,等养好了伤,就让他们去奉侍老王妃。”
朱嬷嬷这会儿可不会把这件事当作美差了,但更不敢违拗老王妃,因而朱嬷嬷只要应是,就后退着出了屋子。朱嬷嬷还没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老王妃又大声叫了一声:“你和她说,宋家的人,要少了一根毫毛,我都要和她算账!”
“你不消和我解释,反正今后,好好地奉侍老王妃,至于别的事儿,不准你再插嘴。”琼竹的话声音不大,但听的朱嬷嬷心中一阵阵发凉,只许奉侍老王妃不准插嘴别的事儿,就是这府里的事儿,都不消去想了?干领着那份月钱,另有这府上四时八节的犒赏,别的,就算都没了?
不能少一根毫毛,那就是不能打了?顾嬷嬷的眼往宋三两口儿身上扫去,宋三两口儿固然低着头,但也能看到他们那压抑不住的笑。
顾嬷嬷明白琼竹话中的意义,对琼竹道:“是,王妃的意义,小的都明白了,小的定会办好。”
左等右等,比及的是顾嬷嬷来,既然不是琼竹亲身召见,而是让人传话,那就证明这件事回转的余地大,果然就听到顾嬷嬷传琼竹的话,只让他们把账给补上,打上二十板子,比及伤养好了,再去老王妃那边。
朱嬷嬷走进配房里的时候,正都雅见顾嬷嬷在那唤人,要把宋三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要按了宋三的所为,这顿板子挨的不冤枉,但是朱嬷嬷想着老王妃说的话,只要硬着头皮上前对顾嬷嬷打号召:“顾姐姐,老王妃叮咛我来讲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