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睡一会儿,一阵开门声,然后便是盆子落地,打翻水的声音。
气候尚热,我嫌被子盖着气闷,把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还没穿衣裳。我被她白白占了便宜都没哭,她有甚么好哭的。
又有人道:“伉俪哪有隔夜仇,房门一关,甚么仇怨都没了。公子按我老三说的做,保管你这小娘子服服帖帖……”
木烨挑出字眼来,勾起唇角:“肖想你的男人……那是挺该活力的。”
真是世事难料。我觉得我不会再来人间了,没想到还没隔多久,就又坐进了茶水铺子里。就像我与木烨,昨夜才过了调和的一夜,本日我就恼了他。
“我不饿。”
我闷闷道:“那你不护着她了。”
那样能够答案还没有,我就被当刺客天下通缉了。
梓欣泣道:“下仙,下仙……”
他轻笑一声:“还在恼?”
“哦,对了,另有这类活计。”我指了指打翻的盆子,诚心道,“仙子娇生之躯,今后还是不劳仙子脱手了。”
他将我的另一只手从脑袋上扒下来,也握住,看着我的眼睛,脸上还是在笑,眼中倒是当真:“你若真不喜好,今后我们只住在昆仑,她在天宫,也见不着面。”
梓欣的脸又白回一张纸。
木烨点头,又与梓欣道:“你来得恰好,我正要与你说,明日我便下界,替你去寻药,你好好待在天宫。”
木烨将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拍了拍:“大娘,您有所不知,那是故交之女,临终前托给我,不得不照顾,还是个小女孩。”
他将我半楼在怀中:“该做的都为她做了,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是这些。”
我听到一声好,高兴的的确要蹦起来。
旁的几桌男人,纷繁起哄:“你这小娘子妒性真大,小孩子的醋都喝……”
别说她想与我们一道去尘寰,我从速截住她的话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了几句刻薄话:“梓欣仙子不必客气,木烨虽受碧霞元君之托照顾你,但这很多年早将你当作mm,我也会将你当作mm,自家兄妹何来劳烦之说。”
畴前就感觉他焉坏,耍完人被耍的人都不晓得被耍了,还对他戴德戴德。不成想他调戏人,还是这么一本端庄的,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