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尔见他悠哉悠哉的模样,半真半假地问:“步师弟是不是又在酝酿灵感了?”
因而第二天一早,步安去拜师时,手里便提着素素连夜抓来的两只野鸭子。春季水草足,把野鸭养得很肥,沉甸甸的。实在素素还弄来了几只野鸡,步安也不晓得这个天下有没有关于“野鸡”的避讳,保险起见就没一起带上。
……
步安还是老模样,笑着说本身没甚么诗才,这词是听来的,见了面当然不如闻名,这叫‘见光死’。
几人顿时大笑不止,连楼心悦都按捺不住笑意。步安耸耸肩,心想这群人笑点实在太低。
这说法闻所未闻却形象至极,大师都感觉好笑,宋青就说:“那天步安大发感慨,叹道‘人生啊……’你们猜猜他下一句是说的甚么?”
祝修齐想起有关“傲气才子”的传言,觉得他傲劲又发作了,便说方菲尔一贯爽言爽语,让步安别放在心上。
拜师这天,步安找到宋青、集合师兄师姐再走到凌云阁,统共花了一个多时候。将近三个小时。别人还好,他手上提着两只肥鸭,见到屠瑶时,手臂都快麻了。
世人问“见光死”是甚么意义,步安解释说,有那些手札来往的男女笔友,遥遥不见时你侬我侬,比及见了面胡想准要幻灭,这就叫“见光死”。
步安说刚巧罢了。
屋子是砖木布局的小屋,约莫两间寝室大小,内里看有点破,内里……也挺破,算是表里如一。
五人往屠瑶的住处去,边走边聊。大师兄祝修齐话未几,善于总结性发言;二师姐楼心悦一起低头看着脚面,说话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三师姐方菲尔和宋青一样啰嗦,两人偶尔还拌拌嘴。
这么一来一回,几人倒感觉这新入门的小师弟有点高深莫测。
步安摇点头,心道:明知本身捞不到英魂,还毫倒霉己专门利人地到处吟诗作对,岂不成了广受书院大众恋慕的慈悲墨客,傻子才会那样做。
几天后,步安从流云台客舍搬了出去,新房在观海岭的东坡,背靠青山,面朝云海。凌晨站在门前,能看到太阳从云海上浮起的美景,偶尔没有云雾遮挡,就能瞧见极远处的越州城。
关于步安那首《定风波》,方菲尔说,住在沈溪的师姐妹们都在传“三步成诗步执道”,还说大才子公然见面……不如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