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世人听到这里,神采各别,有惊奇也有不屑。唐韵苏道:“夺梦楼如何连青城派也敢应战?”
树安惊得想要去追,却被蓝柏臣的怒喝吓破了胆,“让她走!我就不信能反了天了!”
蓝柏臣怕他打动,仓猝抓起剑去劝止,却不料那群人见他两人气势汹汹而来,觉得是要脱手,竟一下子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将茶肆中其他客人吓得四散奔逃。
“这……想必是他罪有应得……”
这几天内蓝柏臣与蓝皓月也只是偶尔有几句需求的交换,其他时候还都不肯放□段。树安暗中叫苦,今后那么多天,难道要活活闷死?并且蓝柏臣也是个急性子,恨不能当即赶回衡山,连日不断赶路,将树安累得要命。是以某天他见前面道上有个茶肆,便请两人上马,到那边暂歇。
蓝柏臣到唐门后本想要马上带女儿回转,但唐老夫人见他父女俩还是冲突重重,怕他一旦分开唐门后再与皓月起争论,便强留了他一天。在他们临走之前,又将他半是教诲半是训戒了一番。
唐老夫人微微蹙眉:“那青城派与夺梦楼之间产生了甚么事?”
蓝柏臣在唐门始终感觉不安闲,但碍于礼数也只得昂首恭听,待得将蓝皓月带出唐门,便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蓝皓月怒极,一样拍桌而起,抽出烟霞剑“刷”的一声斩下桌角,大声道:“你们觉得人多就了不起吗?”
那群人毕竟不是蓝柏臣父女的敌手,比武以后便显出败迹。蓝皓月边打边往前,将他们迫至门口,那群人见势不妙,乱砍了一顿便撒腿飞奔,跨上马匹逃离了此处。蓝皓月见树安脸上流血,心中恼火,正要追上去擒住一人问清身份,却觉肩头一痛,已被父亲一把抓住。
蓝皓月负气想要回嘴,唐旭坤等人忙来打圆场,将蓝柏臣拉至一边说去喝酒。蓝皓月悻悻地站在那,见父亲走着走着还不忘转头瞪她,心中大是不快。
蓝柏臣恍然,忽又蹙眉怒道:“赵时英是甚么品德,你莫非不清楚?我带邵飏回衡山,美满是因见他年青轻的就为情所困,怕他自暴自弃,便让他出来散散心。如何就变成替你定下婚事了?”
“为甚么别人家的父亲都是心疼孩子的,你却向来不给我好神采?!不管我是好是坏,你都是同一副模样!我每天都和师兄弟们一起起早贪黑地练武,你却还总说我好吃懒做!我偶尔买点胭脂水粉,你都会疑神疑鬼,仿佛我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感觉我甚么都做不好,就干脆说个明白,免得每天对我找茬!”蓝皓月在这时已经丧失了明智,将统统的痛恨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也不再考虑结果。
蓝柏臣两眼冒火,气得直指着她的脸,厉喝道:“我奉告你,就冲你这个态度,我是真真正正不肯让你回烟霞谷!你不是短长得很吗?一会儿襄阳一会儿唐门,翅膀硬了到处乱飞,总有一天摔个半死,到时候不要哭着求我来救!”
“他原是卓羽贤四师弟杭幼峰门下,杭幼峰淡泊名利,离群索居,故此他的弟子们平时也不露锋芒。但那芳蕊夫人与其部下连破数道戍守,青城新秀张从泰亦难以抵挡。却在当时,厉星川自后山奔来,单手举着铸剑鼎,往上清宫殿前一站,拦住芳蕊夫人来路。那鼎中另有火苗窜动,一时之间世人不敢逼近。厉星川只掷下一句话,谁敢承得起铸剑铜鼎压顶,方有资格踏足上清宫。”
慕容槿亦俯身向老夫人道:“我曾遭受芳蕊夫人,此女看似涣散不羁,却也有些本领。我原觉得她是因中午到唐门掠取神珠才赶到这里,现在看来,她本就是要去青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