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女子一震,双手紧紧环绕着丈夫的肩膀,目光闪动,“我们不消你救!”
“张师兄?”厉星川见来人恰是张从泰,不由一惊。
阿业正侧身清算木料,蓦地间右臂一震,手中木料缓慢射出,带着庞大的力量迎上那道暗器。那暗器为木料所阻,一下失了准头撞向屋顶。但听得一声闷哼,屋顶上暗藏着的一人正被打中,顿时滚下地来。
那埋没于树间的恰是申平,他见两名部下无端折损,心中一惊,手里长剑加快守势,朝着阿业右臂撩去。阿业单足一点屋檐,飞身让开此招,身形一仰,左掌迅如闪电直击申平心口。申平挥剑刺向其手腕,却见他手腕微动,还未待看清招式,剑尖已被阿业紧紧扣住。
却在这时,自山坡那头驰来一匹骏马,顿时之人手持利剑,如苍鹰般扑向中午,生生阻住了他的来路。
又是一阵风过,屋前的大树上收回沙沙之声,阿业望着脚边的树影,还是不紧不慢地劈下一斧,将手边最后一截树干一断为二。就在此时,那大树间俄然飞出一道白光,来势极快且又无声,倏忽钻向阿业后心。
屋外已是一片乌黑。远处山坡上吹来的风掠过树梢,洒下摇摆的影子。阿业抛弃了碎瓷,站在檐下望着夜空,怔然默立,眉间带着一丝忧愁。
阿业正与那偷袭之人缠斗,眼角余光扫见此景,不由大吃一惊,一招逼退对方,纵身扑向那道彩练。刀光一起,寒锋划上彩练,却在此时,又一道彩练自火线悄悄袭来,他尚不及救回老婆,本身也被彩练缚住了手臂。
这女子肤色暗黄,边幅蕉萃,看上去倒要比阿业还老了几岁。她倚在他怀中,勉强止住了咳嗽,用极衰弱的声音说道:“业哥,就算比及明天我也是没力量,白白迟误了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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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一落,阿业已快速出刀,刀身通体莹白,刀刃却尽染赤红,如一抹深深血痕。风声凄紧,刀光间隐现彤影,他力劈船舱,一招之间,竹帘翻卷,木屑四飞。却自这迷乱中,有一人冲天而起,双掌交叉,直击向阿业眉心。阿业手中烈焰刀一震,收回微微龙吟之音,自上而下斜劈对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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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此人一把抓住阿业的衣袖,带着他跃上陡坡。罗寅腾踊而起,想要去追,却被先前那男人拦住了来路。
船上全无动静,他紧握腰间刀柄,撩开舱前竹帘,那暗淡之处忽射出一缕劲风。阿业却似早有筹办,飞速侧身闪避,那缕劲风虽并非暗器,所过之处,却将他的衣衿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阿业这回却仿佛不懂她的话似的,用力揽着她的肩膀,一味要她喝药。那女子挣扎起来,一下子将药碗撞飞了出去,摔在泥地上砸了个粉碎。阿业愣了一下,冷静起家清算着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