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玉脸上指印道道发红,却紧咬牙关不吭声。中午被他这傲岸模样触怒,放开蓝皓月转而揪住他的衣衿,反手抽出腰间烈焰刀,以赤红的刀锋贴在池青玉脸颊上,挑着眉道:“别觉得装出这等大义凛然的模样就能将人唬住,你既故意要充豪杰,不如让你听听这小美人是如何跟我交好的!”
――中午。
“你身上疼吗?”蓝皓月谨慎翼翼隧道。
此时手挽彩练的芳蕊夫人款款行至近前,低眸扫视两人,凤目一抬,向中午道:“现在恰好抓到他们,我们要马上阔别此地,以免被唐寄瑶她们发明。”
现在灰衣人不竭围攻,他偶然与之多做纠葛,身形疾旋之下横刀斜扫,抢在最早的数人回声而倒。他才想举步,却听山脚下传来蓝皓月一声低呼。
“你敢!”池青玉怒极,双臂蓦地发力,竟几乎将那绳索迸断。中午一惊,仓猝抬腿朝着他胸口踢去。此时船尾忽而一晃,芳蕊夫人的声音自火线传来:“我就晓得你跟那丫头在一起没安美意!”
“我爹说不定就会。”她话虽是如许说,心中却想到了远在衡山的父亲。
“快走!”她焦心大喊,想将池青玉推出。但那彩练掩蔽了天日,重重扫中两人后心。
蓝皓月急得双腿乱踢,却反被他压住。池青玉就躺在她身边,无法双臂被捆,使不着力量,只得凭着感受一脚踢去,正踹在中午腰际。
说罢,他一掷烈焰刀,手指一撩便伸进蓝皓月的衣衿。此时正值隆冬,蓝皓月在内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且方才落水,浑身衣衫尽贴着身子,被他这一触,满身都颤栗起来。中午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身上肆意抚摩,她气血上涌,不顾伤痛冒死抵当。
池青玉却觉得她是因惊骇而抽泣,极力地靠近她,小声道:“他们不会杀你。或许是要拿你做威胁。等过会儿,我帮你想体例。”
中午向身边人叮咛几句,见部属策马奔驰而去,方才跃上划子。他在船头踱来踱去,不住朝远处张望。蓝皓月目睹两艘船缓慢地向下流驶去,心急如焚,但又挣不开绳索。池青玉用肩膀碰了碰她,低声道:“你本就有伤,不要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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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面前一黑,胸口窒闷难忍,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便像断线鹞子普通斜飞而出。池青玉正抓住了她的手臂,连带着被那彩练击中,与她一起跌落在地。
中午恼火起来,反手一掌掴在他脸上,骂道:“早就瞧你不扎眼!如何,你想在小美人面前逞豪杰?我奉告你,她我是不会杀,但你这瞎子却实在碍事!”
池青玉不由微微蹙眉,此时忽觉身后风声疾劲,那来势迅猛中带着阴柔,不似普通掌风,更分歧于刀剑啸响。他身形疾掠,忽又反身出刀,刀尖碰触之处惟觉绵力无穷,一股内力缠绕其间,倏然滑上手腕。
“蓝皓月?”他似是有所发觉,摸索着问。
蓝皓月唇角流血,瞪着中午道:“你也配说他?”
“你……莫非不恨你父母?”她鼓起勇气问道。
第四十章险境方知情如水
她往他身前缩了一缩,懊丧道:“是我没用,扳连了你。”
“这里地处偏僻,倒真是幽会的好处所。”那人降落地笑着,将她揽至身前。蓝皓月怒睁双目,转头但见一双带着调笑之意的眼睛瞟向本身。
“但是他们不是……”她说至此,也不忍再讲下去。
池青玉紧紧闭着双眼,这时有人在船舱外低声道:“夫人,信已送到。”
她非常懊悔,又觉本身甚是无用,现在反成了累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