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娟儿想都没想。
膳台摆在湖边的露台上,新竹的味道加上香喷喷的饭菜味,惹起食欲。
一盘草捆鱼、一盘野菌焖鲫鱼、一盘酸辣香春、一盘蒜蓉野菜、一盘酸笋门鱼。
沉欢点头,“都坐下来吧。”
沉欢被郁郁葱葱的大山传染了,忍不住扬鞭驰马,在环山道上飞奔起来。
“这个屋子是甚么时候盖的?”沉欢问道。
比来实在太累。
“我要吃鱼,我要吃鸡。”沉欢叫着。
“当时娟儿还在盛京吧。”
“女人。你看。”甘珠指着湖劈面。
“病?”沉欢挑眉。
沉欢下了马,走到湖边,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安好的湖面,安静的心俄然出现波澜。
“又是车夫。我就不信阿谁看上去驼背的老头能有这一手。”沉欢哼了一声。
“当然吃得下。”沉欢笑着挽起秦莲的手,“我现在老虎都吃得下。”
老头成果,没说话,回身就往竹筏去。
“对啊,他可会做饭了,女人耐烦些,顿时就来。”
“走,荡舟去。到湖中间垂钓,如许的鱼才好吃。”
“车夫说鱼最补了,特别这里的鱼。”
“哈哈,你都成馋猫了。”娟儿瞧她这幅模样就大笑起来。
“那就快走吧。”赤冰拉着甘珠。
沉欢轻手重脚的走下楼,拿着鱼竿往竹筏跑去。
沉欢一愣。
正值初夏,漫山遍野的山花烂漫,美极了。
“这叫暗香粥。”
赤冰挑眉,耸了耸肩,“我不会垂钓。”
赤冰固执的不罢休,“你一小我不可。”
娟儿愣了愣。
“是啊。传闻是爹爹请人盖的。”
“不是啊,是车夫做法。”娟儿笑眯眯的为她布碗筷。
秦莲和娟儿大笑起来。
沉欢听着秦莲的话奇特的看了一眼垂钓的老头,这老头刚收到旗下就晓得她这么多事情?
“车夫?”沉欢声音低垂。
他后退一步,微微低头,用沙哑的声音悄悄的说,“这是梅花汤饼,初浸白梅檀香末水,和面作馄饨皮,每一叠用五分梅花落,凿取成汁。候煮熟,乃过于鸡清汁内,便可食用。梅花粥是把梅花落瓣用棉布包起来,候着粥熟时下了花瓣,再一滚便好。”
“暗香粥是以梅落英净洗,用雪水沁泡,候白粥熟。”老头俄然呈现在面前,手里端着一叠香喷喷的饼和一碗汤,放在桌子上。
沉欢、赤冰和甘珠骑着马,娟儿和秦莲坐上马车,一行人一起谈笑,热热烈闹的往山里去。
“甘珠,你写个卖身契,让马车夫画押。”
马车到了半道却比较艰巨,路太窄,只好缓缓的跟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