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帝再次开口说着甚么,她倒是听不见了。
此时的五殿下一改昔日的放荡不羁,神采少有的安静,只是还是神采淡淡,看不出他的设法。古画扇感觉,这个五殿下她从看不懂,即便他常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可她的直觉,他就是不像常日那般不羁。
“父皇,儿臣办事倒霉。还请父皇惩罚。”纯渊蓝栩站起家,沉声道。
走到殿门,古画扇余光扫到一旁恭敬垂首站着的六福,抿了抿唇。
如何看着都有些诡异!
她早便已经晓得这是皇上的战略,可她却只能装聋作哑,何如不得。
“罚?但追捕江候未成一事,岂是一句惩罚便能了得!”这声斥责过分峻厉,明显纯渊帝已经起火。
即便神勇如纯渊蓝栩,也只是血肉之躯罢了。这番立下军令状,如何不让人闻之色变。
不知为何古画扇蓦地想起了那一句话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这并不值得她现在去考虑,便与飘舞二人立即跪下身去。
出了殿门,古画扇皱眉留步在走廊处,飘舞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受。
古画扇闻言抿了抿唇,嗔了飘舞一眼,将手中龙纹其上的茶杯安排到托盘上,一把端起托盘,哼哼道:“你这会儿倒是不焦急了,从速的,一会儿皇上该等急了。”
古画扇回身下了台阶,恰都雅到纯渊蓝栩一撩衣摆,站起家来。那冷峻却安静非常的面庞,一如既往。
这大男孩,自从那日起便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未曾碰过面。还真是别扭的性子,看来有机遇要好好与他交换一番。
“都起来吧!”纯渊帝重重一叹,脸上的怠倦之色更加短长。
四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十六殿下也皆疾步上前撩起衣摆跪下去。
快速放下茶盏,古画扇与飘舞这才躬身退下。
残阳骑,是纯渊蓝栩一手创下的铁骑军队。虽只要五万人,可却抵得普通的精锐军队数十万人。
“降罪,降罪!朕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蓝栩,蓝慕,朕给你们二人半月时候,月尾如果还是没有停顿,朕想你们也该歇一歇了!”纯渊帝快速一拍桌案,神采沉重,肝火冲天。
正殿近在面前,二人收敛笑意微微垂首,稳稳的端着托盘迈着悄悄的步子向正殿内走去。
“父皇息怒。”
古画扇正将托盘安排到纯渊帝桌案上。闻言手指微颤,几乎手滑。待将茶杯放下,这才惊觉手心已经全被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