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走到床边,将他的外袍褪去,顺手扔在了床头中间摆着的屏风上,紧接着,他将鞋子也脱掉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我的心猛地一揪,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那不是另有一个时候?
我冷静垂下了头,药抹在伤口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寒气:“你的意义是,本日他们掳掠公主和亲的嫁奁,也都不是你授意的?”
这模样……七哥的脑疾大抵是又犯了。
“来!我帮你松开!”七哥在房间里找来一把剪刀,把我手上的麻绳剪断了,当看到我手脚上被勒红的陈迹时,他一怔,又找来了药,细细帮我抹上:“底下的那群人畴前粗鄙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改不掉,你也别太介怀,我正在尽力的改正她们的风俗。”
我平躺在床上,整小我就像是被定住了普通,身材生硬到连动一下都很困难,床上围着帘幔,我也看不清他的边幅,只是模糊约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沈芳华?”
那人将房门推开的时候,俄然从屋外刮出去了一阵风,这风来的俄然,本来亮堂堂的房间,蜡烛一下子全数都燃烧了。
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莫非他就是这里匪贼口中的“老迈”?
“你说,如果我明日将他们抢来的东西还归去,能不进天牢吗?”七哥越说神采越暗淡:“想想那三个月无聊透顶的日子,我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卧槽,你不是在天牢么?如何跑到我床上来了?”他一脸的无语和震惊,他翻开被子,当看到我的手脚竟然是被捆着的时候,眼底尽是不成置信,又开端胡言乱语了:“这里离都城十万八千里,难不成你也穿超出来了?”
我们俩儿几近是同时出声,他刹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的这俄然一叫明显是把他吓到了,他一扭头,便看到了我。
七哥看着我,震惊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我冷静垂下了头:“是这寨子里的人绑着我的,他们把我当作了公主,说是要让你做驸马,以是……就将我绑着送到了你的床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他颤抖着嗓音对着我问道。
“……”因为你有脑疾啊。
这声音……
那人脚步声很轻,可他一步一步朝着房间里走来的时候,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我不是鬼!我是沈芳华!”我对着他即将出门的背影大声的说道。
我扭头看了看七哥的腰间,他的腰间挂着一枚令牌,上面写着“明月山庄”这几个大字,我一怔,有些惊奇的看着他:“明月山庄?就是阿谁独立于东陵国和南唐国以外,单独占山为王的明月山庄?”
这个“老迈”很年青,听声音仿佛也才二十多岁,身材均匀,倒是不像寨子里扛我出去的那几个小喽啰那样五大三粗,乃至这个男人浑身高低所透暴露来的气质,和这寨子有些格格不入。
“……这话从何而起?”
因为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热诚。
他们竟然这么心急?
我该如何办……
七哥听到这话,一脸震惊普通的神采,他一拍床板,皱眉道:“这帮孙子!爷爷早就跟她们说了,不让他们掳掠,不让他们掳掠,他们恰好不听!妈的,幸亏你不是公主,如果你是公主,朝廷会放过我?那我不是就要嗝屁了?我才方才从那天牢里出来一个月呢!”
“真的吗?”听到这话,七哥眼睛亮了亮,半晌,他又想到了甚么:“沈芳华,那你呢?你可情愿归去?”
这副玩世不恭的声音是……如何听起来仿佛有些熟谙?
“甚么?他们还抢了公主的嫁奁?”七哥顿时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