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不好了,御林军突入密道了!”最后一个冲出来的门客,惊得声音颤抖。
……
铁门后的密道,极其狭长,却工致地铺满了青石,火把亮堂,防水周到。
“父亲……我还没……嗝嗝,太子——”
砰——
太尉府,一间偏僻的密室。
鲁长风还未鼓励士气,除了鲁夫以外,余下的门客,已经揣着黄金仓惶四窜,压根儿没想再忠勇护主。
归正都带不走,如果陈九州冲出去,迟早也被充公,倒不如便宜跟从的门客,也好让虔诚度安稳一些。
本来鲁家有上千忠心门客,却都死于兵变当中,这一批招募并没有多久,并未对鲁家有多大的归属感。
嗝——
“敬儿!”鲁长风睚眦欲裂。
……
六藩拥兵自重,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陈九州这位东楚奸相。
“是如许。”
密室里,尽是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古玩书画,乃至很多名剑名铠,散落在角落。
“走,快走!”鲁长风没心机再迟误,推开墙角落的两具古铠甲,用手拍了几下以后,一扇埋没的铁门,刹时露了出来。
待走到密道绝顶,鲁长风才重重松了口气,这个密道,他已经筹划了二十年之久,总算是用上了。
鲁夫微微皱眉,返身归去,将病痨鬼一样的鲁敬,背到了身上。
“快,冲杀出来!”
“陈相来了!”这时,一个眼尖的御林军大声高呼。
十余个门客一听,又狠狠抓了一大把,才跟在鲁长风前面,往铁门跑去。
“陈相,先不急,鲁长风逃去会稽郡,并不算一件好事。”贾和俄然话锋一转。
门客鲁夫,还没来得及繁华一场,身子有力地仰摔在地。
约有二十多个鲁家门客,惊惊乍乍地堆在府门前,拿着朴刀不知所措。
陈九州神情清冷,和贾和两人,行动沉沉地踏到了太尉府前。
“贾先生,我猜出你的意义了,今后如果要削藩平藩,鲁长风这只逃窜的老狐狸,但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鲁敬跪倒在地,夸大地用双手捂着喉咙,鲜血排泄指缝,染红了白袍。
“鲁太尉,把银票都拿出来吧。”鲁夫舔着匕首,脸带嬉笑。
“逃去会稽郡了?”太尉府前,陈九州眉头紧皱。
“敬儿,朕、朕本日立你为太子。”
“谢过太尉!”叫鲁夫的高大门客,神采刹时狂喜,将鲁敬放到地上后,和身后七八个门客,猖獗往前跑去,但因为银票都被鲁长风拿走,只得抓了几大把的金条,各自塞入怀里。
“父、嗝嗝……父——”
“我儿!”鲁长风神采阴沉,怒骂了句。
“老裴,如何样了?”
楚都,太尉府。
“鲁夫,别看了,随便拿吧。”将一摞摞的银票揣入怀里,鲁长风咬了咬牙,冷冷开口。
“走,陈九州这个狗相,就冲要出去了!”
若放在之前,哪怕是他们这些御林军,都是懒得理睬奸相的,但不知为何,近段时候以来,奸相陈九州,仿佛成了全部东楚的主心骨普通。
裴峰屁颠颠地小跑过来,“陈相,须生猛了,还是拒降,老狐狸派了很多门客堵着,若非是顾虑到陈相的名声,我早就冲出来满门抄斩了。”
“你倒是聪明了一回——”话未说完,陈九州俄然神采一变。
鲁长风心疼地抚了抚鲁敬的后背,“放心吧,已经出了楚都,诸位跟着我走,往会稽郡去,到时我另有重赏。”
“裴峰,你意义是说,鲁长风重新到尾都没露面?”
“鲁夫,你信赖我,会稽王是我的半子,到时候我会让他封你为将。”
鲁夫沉默地点头,背起鲁敬,吃紧跟在鲁长风前面,往火线不远的密林奔去。
“该死的!走!只要入了密林,陈九州就没体例了。”鲁长风神情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