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已经驱兽了!”
这么大一支军队,凭着他们八百人,哪怕是仗着阵势,也没能够吃得下去。
只是,在冲了不到一里地,便又吓得仓猝勒马。
“冲杀——”裴峰早已听得心潮彭湃,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杀意,一马抢先,从山崖上奔下。
本来还在做好梦的夏图,听到“敌袭”以后,惊得仓猝躲入营寨里。
领头的军士话未说完,便被一支羽箭,刹时射入了胸膛,没撑两秒,整小我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稍等,本将会拧下你的脑袋!”
在他的身后,五六百楚士皆是抬头大笑,手中长刀举起。
“姑奶奶逆天啊!”裴峰咽了口唾液,遵循陈九州的意义,他们是要设伏的,在火线不远,已经筹办了多量的滚木,只等中亲王的一万人进入范围,便当即脱手。
“拖住他们!”裴峰暴吼一声,举高长枪往下方重重一掷,轰的一声,一支百人圆阵,刹时阵型大乱。
“陈相有说,陷阵之志,如有死无生,则遇龙屠龙,遇佛斩佛!”
七百里奔袭,避开入谷的通道,反而是沿着险要的天子关南下,穿越层层山峦密林,可不就是天降神兵么。
这时——
近五千之数的山越人,手持各式兵器,攒着几十年的仇恨,猖獗突入矿营。
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来回山崖两边,很多圆阵刹时被裴峰冲毁,再加上久久不退的兽潮,悬马道上哀声四起。
“射死她!”中亲王夏峥指着山熊上的燕翎,大声怒喊。
“我堂堂中亲王——”
何况,那位年青将领,仿佛也不是甚么草包,但不管如何,明天若让这万人之军出了悬马道,那么陈相的打算,将会呈现危急。
“我等若以一敌百,又何来敌众我寡之说!诸君,敢战否!”裴峰振臂高呼。
“大胆——”
“有本智囊在,王爷无需烦忧。”
裴峰一阵嘲笑,紧了紧手里的枪,筹办再战。
额头之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山字形的蛮神图腾。
……
“王爷,伤亡点清楚了,共有两百多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