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安郡虎帐。
“侯爷,说好酣醉一场的,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哈哈,本侯不急,我们有的是时候。”
陈九州握住何通的手,最安稳的友情,永久是血与剑炼成的。
“侯爷都开了口,秘闻再回绝,可就显得矫情了。”
那不对啊,鲁长风都被撸翻车了,跑到会稽郡痛不欲生呢,上面的小喽喽,没人牵头,借十个胆儿也不敢闹的。
陈九州摸了摸何风的小脑袋,刹时堕入了深思,东楚孱羸不堪,能多一万的兵力,无疑是件极好的事情。
在桃子成果之时,哪怕还是泛青酸涩,仍然会有猴子来偷来抢。
“那风儿说说,为何不杀降卒?”
“谢过侯爷。”贾和拱手,神采却还是发沉,“陈相,侯爷,楚都有变。”
一个忠勇侯,一个丞相,两人你捧我一把,我抬你两句,乐乐呵呵的,走到了临时搭建的宴席场。
非亲非故,帮着灾黎用嘴吸出脓毒,这是佛了吧。
“又如何了?”陈九州有点无语,算一算,他分开东楚拢共也才三天,莫非说才这一会儿,牛鬼蛇神又跳出来了。
“兵法有云,若外修无威,内修无德,则非战之罪,非兵之过也。”
在军列的中间,足足有万余降军,低头沮丧地坐在地上。
“好,等风儿长大,秘闻便封你做多数督,带兵威服四海!”
而这兵器乱世,人间又怎会有佛。
陈九州心底也微微冲动,义女燕翎做了死士,儿子又被认了义子,今后不管再如何说,他和忠勇侯何通,算是紧紧绑住了。
并且,因为封地邻近楚都,为免先帝顾忌,不娶妻不纳妾,无儿无女,最后还竟然自削封地归入国库,本身仅骑着一匹老驴,周游各国。
“侯爷放心,在前面呢,侯爷这义女啊,明天可立了大功啦!”
“陈相,真要归去啊。”何通暴露苦笑,但也晓得事出有因,也不强留,冲着陈九州恭敬拱了拱手。
“我说忠勇侯,你带兵兵戈就算了,竟然还把何风带来。”陈九州佯作不满。
陈九州怔了怔,“我说侯爷啊,你还真不怕啊,这天下人都巴不得离我这奸相远一点,你倒好,还要让儿子认贼作父。”
“贤王夏青?”陈九州怔了怔,放动手上的酒碗。
“哈哈哈,陈相是不晓得,风儿一天到晚的,可都想着要找你,再说了,风儿迟早也要长大,担当我的侯爵守住天子关,总该要见见兵器的。”
当初陈九州两百里奔袭天子关,或许能解释为一时意起,但此次布局攻陷河安郡,充足证明陈九州是为了全部东楚,呕心沥血。
“哈哈哈,还是陈相短长,能运筹帷幄千里以外!”
“爹爹,寄父,非战之罪也!”何风握着小拳头。
“侯爷的意义是——”
“如许吧,把这一万降卒分到七个矿营,作为矿兵,若能戴罪建功,今后再重新启用。”
“爹爹,我今后也要帮九州叔叔兵戈!”何风一溜烟儿,跳上了陈九州的度量。
“贾和,贤王到那边了?”
“对了,燕翎这孩子呢?”
对于何风,陈九州是真的喜好,当初两人两百里奔袭的画面,历历在目。
先帝有九个兄弟,六个拥兵自重,一个战死,一个病逝,只剩下最后一个,早早分开东楚远游。
“陈相放心,贤王不是好人。”何通大笑,“陈相是不晓得,当初贤王到我天子关做客,路遇灾黎生了腿疮痛不堪言,还用嘴……帮着将脓毒吸出,再寻来草药敷上,此等贤人,可谓国士无双,又如何会对东楚倒霉。”
鲁长风刚被撸翻,河安郡也刚被完整归入,确切是机会太巧了。
“好,秘闻也要和侯爷酣醉一场!”
“哈哈哈,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