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沉默点头，“每年的这个时候，楚江上的诸多水贼寨子，都会掳掠民女，充作寨妓，刚烈些的女子，凡是会投江他杀，女尸呈现在这里，也就不奇特了。”
“嘿，这小子不错！老夫收了！”
“并非是老夫苛责，尔等须知，若东楚亡国，我等便再无出头之日，生子为奴，生女为娼，良田家财皆拱手送人，妻儿父母皆掩面痛泣！尔等可愿？”
夏季酷寒，特别是邻近楚江的水寨，一猫冬，估计就是两三个月的时候。
“护国营？这帮新兵蛋子……也罢，老夫便把他们练成杀神！”苏老仅顿了顿，重新豪放大笑。
站在练兵场边的陈九州，听得心头暖和。
“卫我东楚！亡士不亡楚！！”
新军交战，最怕的就是怯疆场，确切需求一个实战的机遇。
“又是女尸？”陈九州声音蓦地变冷，“秘闻没记错的话，已经是第七具了吧？”
士气刹时变得非常高涨，号令之音，仿佛震破了天。
在后的李隆怔了怔，随即神采狂喜，他如何能不晓得，陈九州是在汲引他。
“这狗日的。”陈九州笑骂了句，“兵戈别掉链子就行。”
“小李统领，如何？”
楚都外，原虎贲营寨的中间空位上，新搭建了一个营寨，作为护国营的庇所。
“护国营练习如何？”陈九州冷然转头。
“李隆！从本日起，你便是护国营的副帅，务必帮手苏老，剿除水贼！”陈九州侧头。
雪絮纷飞中，几十列人影正赤着上身，手持长戟练习，吼声震天。
眼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东楚现在的环境，不宜再激起民乱，务必军民一心，共赴国难。
“谨慎些，老是没错的。”拍了鼓掌，陈九州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陈相该放心了。”贾和笑了笑，“东楚毕竟属南边，即便楚江结冰，也不会太厚，南梁的兵甲，没能够踏江而过的。”
“陈相的意义，是让你带着护国营去。护国营若不经此一战，来年开春等南梁攻伐，恐会怯阵。”贾和在旁开口。
“老裴那性子，得了个骁骑营，还不每天溜着跑了，昨儿还带着人跑去了天子关，和忠勇侯在关下打了个号召，又屁颠颠地跑了返来。”
“苏老正幸亏练新军。”
一个高大的身影，满头银发在风中飞舞，垂手抓着一根打鞭，不时朝行动错位的新兵，狠狠打去。
苏老暴露豪放的笑容，“陈相，你我之间，何必这般矫情。”
“陈相放心，老夫在此立下军令状，半月以内，若不能剿除水贼，老夫甘心军法措置！”
“走，去看看。”
李隆在夺血诏那会，早已经博得了很多人的赏识。
“还请有志之士速入楚都，秉公忘我，共赴国难！”
“报——”李隆的身影，豁然从内里闪入。
“好！贾和，让人速速布告东楚十三郡，东楚护国营为民剿匪，不破不还！”
“苏老呢？”
“那好，秘闻就等着他大杀四方了。”
“陈相，末将也立军状！”李隆也一脸刚毅。
“陈相，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东楚第一懦夫，一枪退百骑的，兵戈真不含混。”
先前在楚都里，不过三万虎贲军，还要面对各种突发事件，一来二去就迟误下来。
“谢陈相，谢苏帅！”李隆当即跪地拱手。
“卫我东楚！亡士不亡楚！”苏仇举妙手里的打鞭。
“回陈相，末将带人试了几次，现在的楚江面，确切不宜行走，只需多踏几步路，冰层便会裂开。”
本来接待南梁使臣的驿馆，已经被改建成了临时战备所。
“苏老无需多礼，秘闻另有一事，要费事苏老。”
长长的楚江岸。
陈九州早就想剿除水寨，无法的是，楚江上大大小小的水寨，起码有二三十个，平常时节以铁锁横江，楼船兵舰底子没法靠近，再在水寨上配以箭塔，强攻之下丧失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