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南梁蛮狗,若不能枭首十万,何故报国!”
将夏骊的手缓缓推开,陈九州重新规复冷峻的神采,他理了理衣服,站起家子。
将死之至,苏仇转过甚,目光不舍地望着东楚的方向。
亦有另一帮老卒,如同苏仇这般,悍不畏死地突入敌阵,往船上敏捷攀爬。
江风能吹散头发,却吹不散楚人的滔天怒意。
可眼下,在他的面前,一道道火势,在载着三十万天策营的船只上,不竭燃起。
“快冲出去!”
范龙失魂落魄地抬着头,看着四方,一道又一道的火蛇,围着南梁上千艘的船只,不竭猖獗攀爬。
“智囊,你说过……陛下是有救兵要来的吧?”范龙语气发颤。
五万楚士尽数高呼,脸上战意萧杀。
不幸密密麻麻的南梁船只,先前被陈九州的母船牵引到一起,眼下大多没有分离。
范龙双目赤红,声音近乎猖獗,“快,扑杀这些老不死的!”
火势滔天,三千老卒火中一曲楚歌,震破了云霄。
“多数督,四艘东楚母船的船舱里,满是浸过火油的干草!”一个统领仓促跑来,语气已然颤栗。
五万楚士,各登江船,开端绕着燎天大火,包抄剿杀。
“有子初长,盼之为将……”苏仇一口血喷出,将面前的几个梁军尽数染红,随后,一双手缓缓有力垂下。
但现在亲眼目睹,何止用惊心动魄来描述。
烽火连天之势,将全部江面映照成了赤色。
“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