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马佑放肆地站了起来,将纸扇缓缓摇开,还硬要装模作样地迈开几步。
陈九州无法一笑。
“好!”陈九州得逞地起家,“若我陈小八输了,裸跑之举,再加十圈!”
陈九州只念了两句,刹时,四周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奥妙起来。
司马佑艰巨地咽了口唾液,哪怕他再傻,都听出了这两句的意味,这是吊打啊。
“再赌两月!输了我留在东楚四个月!如何!”
“你、你不会抄前人的吧?”司马佑语气发酸,这如果他作的,司隶三州的王谢闺家,不知要写多少小情书。
“司马兄已经输了一场,抄书两月了。”陈九州喝了口茶,声音发笑。
“还请这位东楚大才子,也来一首?”
陈九州面色稳定,陈小八这名儿用惯了,他也不过是顺手拈来,可没想到,竟然被揪着打了。
言罢,陈九州笑意更浓。
本来还在添着鱼酱的李青松,蓦地停下行动,当真地抠了好几下耳朵。
余下六人,神采都莞尔起来。
“长啸一声风里闻。”
连带着在一旁的贾和,也被殃及池鱼。
“输了,又如何?”陈九州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的,侧向最中间的公子,正如贾和所言,这模样,比起普通的男儿,姣美得有些过分了。
“我等便以青松为诗题!”
“大才子,该你了。”司马佑坐下来,意气风发,“楚江岸彻夜风寒,还请这位小八文士,备好姜汤,免得裸奔返来,又染一场风寒病,哈哈哈!”
“洛州七子,同气连枝,诸位可情愿帮我!”
洛州七子中,有人幸灾乐祸地笑着,比起楚人,他们自夸中原九国,天然有优胜感油但是生。
“既如此,那小生也献丑一首。”陈九州挪了挪身子,拱手起家。
“好,我承诺了。”
“堂下一青松,直直通云空,不甘衰谢去,顶风另有声。”
现在的世道,哪怕一边放牛,一边读过半本三字经的人,都敢自称文士了。
“我等愿互助,若司马兄输了,则留下来!一同抄书!”
笑话,这如果查得出来,穿越都算白玩了。
“陈兄既是高徒,当有无双文才了。”司马佑嘲笑。
“好!司马兄不愧是洛州才子之首!”等司马佑念罢,余下的人,都尽皆鼓起手掌。
洛州七子来东楚,便是想仗着才名,把李青松请归去的,可未曾想,在这等茹毛饮血之地,竟然另有人敢文斗,敢文斗就算了,还碾压了一把。
“地耸苍龙势抱云,天教青共众材分。”
陈九州很赏光地也鼓了巴掌。
这类姿势在李青松看来,何其类似,但栀水之盟那会,他输得都吐血了的。
一起来东楚抄书吧。
陈九州适值眼神相碰,不觉怔了怔,这特么的俄然心底暗爽,是如何回事。
“孤标百尺雪中见。”
“这位陈小八?哈哈哈,这甚么名字嘛?父母可曾入过私塾?”
李青松似是忍不住要举臂而起,仅仅第一句,将青松喻为苍龙,就充足把司马佑的狗屁嗟叹,碾压到十八层了。
“这位,是老夫门下,最对劲的门生,诸位可比不上。”这时,李青松淡淡开口。
司隶三州,他的才名,可谓环球无双,却没想到,天下三士的李青松,竟然直言说比不上一介东楚蛮子。
这特么才叫诗,这特么才叫霸气。
全场死寂无声,只剩下李青松和贾和两人的鼓掌声,显得有些寥落。
“司马兄自可去查。”陈九州神采稳定。
司马佑蓦地起火,这语气,清楚是赢定他了。
念罢,陈九州缓缓坐下,顷刻间,李青松第一个鼓掌,把手都拍红了。
“陈兄,文斗如何?”
陈九州打了个哈欠,上一世高校辩论赛,一方还没说完,另一方就要顿时打断插嘴了,还特么等你来个七步成诗,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