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龙顿时沉默,他俄然发明一件事情,和陈九州的说话,不知从甚么时候起,已经被陈九州稳稳拿捏住了。
陈九州安静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方锦盒,随即翻开,闪现在白庆龙面前。
“陈相放心,若东楚伐梁,我乞活山必定互助。”
这白庆龙,不但是春秋出乎他的设想,连着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三日。”白庆龙冷然开口。
“山主当明白,现在这世道,造假之术可谓越来越难辨。”
“这倒不必。”陈九州淡淡一笑,“如许吧,山主发一道讨贼檄文,便说南梁兵伐无道,乞活山欲举兵挞伐。如此,秘闻便让山主再看一日。”
一剑破万兵的事情,只要神话里才有。
“最多两日,若再谈不拢,那山主请回吧。山主莫要忘了,南梁现在只要三十万兵力,兵甲百万之时,我东楚尚且不怕,现在更不会怕。”
“灭南梁?”白庆龙稍顿以后,俄然眯起眼睛,“明白了,陈相要给南梁栽下一个祸端。”
“以是,哪怕山主昭告天下,秘闻也不怕的。”
为了考证这番话,白庆龙扬手,将手里的古朴长剑,丢到了几十步以外。
“那便是山主的本领,与秘闻何干。”
顷刻间,四周围响起几千楚士的连缀长吼,震得桌上的茶盏,模糊颤栗。
“陈相,可否再看一会?”
“不说。”
“这可使不得,如果山主看得清楚,造了假货,我东楚岂不是丧失大了?”
“陈相,我们仿佛是谈不拢了。”白庆龙叹着气,“我有些猎奇,陈相称初,不过一个庸碌之人,死而复活后,竟然成了东楚的复兴之臣。”
几千重兵扼守的江岸,能杀几个?
“山主也说过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给山主半柱香的时候。”陈九州沉着地喝着茶。
“陈相杀不了我,天下二十州,能比我剑快的人,只要一个。你那位冬眠的妙手,是用弓的妙手吧,叫金弓将?即便如此,也一样不如我——”
抢了又如何?只要陈九州昭告天下,不管真假,终归会有人对着乞活山发难。
“确是真品,四百余年了,总算重现于世。”
“这、这是龙玺?”
似有一道寒光掠过,陈九州面前,一缕头发缓缓落到茶盏桌上。
“你不怕秘闻现在杀你?”
“吼——”
等的,便是这一句话。
讨贼檄文一出,相称于和南梁断交,不死不休了。
“不说与天下人听?”
“此中的过程,还请陈相恕罪,不便相告。”白庆龙面色无惧,“本日来看,当真是要谈不成了。”
“那我又如何能肯定,到时候陈相会用真的龙玺?”
开前提?等获得龙玺,再振臂一呼,估计离“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就不远了,到时候连着东楚,也要被乞活山满天下的叛逆祸及。
“谢过陈相!”白庆龙咬着牙,眼色里的贪婪,毕竟是很快压了下去,双手谨慎地捧起龙玺,仔细心细地打量。
“秘闻只是提定见,这龙玺,今后终归不能留在东楚,如果到时候山主认错,可就怪不得秘闻了。”
“秘闻要灭南梁。”
“怪不得了,陈相以戋戋病弱之国,能破而后立,确切是战略无双之人。我只问陈相一句,如果今后我乞活山得了龙玺,陈相称如何?”
“山主能够尝尝。”陈九州笑了笑,“不知山主感觉,乞活山比起徐梁联军,如何?”
“我还是但愿,陈相能开一个前提。”
陈九州皱住眉头。
陈九州神采踌躇。
“陈相妙手腕啊。”白庆龙嘲笑。
“这玉色蟠龙的腾飞之姿,乃一代名匠诸葛范所铸,当今天下,那个能仿?”
“陈相放心,我不会杀陈相。我说过了,你我都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