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则还要再问,身边忽的冲来一个娇小的人儿,头戴缨子帽,钗着金小巧簪,长腰纤细,一身绿罗褶,脚下是净水布袜,套着细结底陈桥鞋,手执洒金川折扇,脸庞可儿,样貌柔滑,端的是一翩翩美少年。
“没死?”林桑桑哼了一声,便背负双手,悠然得意走了上去,然后又是一脚踹在白玉堂脑门上,哼哼说道:“既然没死,我林少再加把力!”
两名侍卫依言把白玉堂双臂一绞,再把他的发髻今后拽去,他便只能直挺挺的抬头跪在那儿。
张正则没再理睬林桑桑,又回身看向白玉堂,眸子里已是一片凛然杀意,他寒声道:“那日林府天字号地牢的人都被劫去了,但是你所为?”
八尺琼勾玉?张正则不知这是何物,摆布环顾,却见汉阳王眉头深锁,仿佛亦是不知,眼角余光一瞥,见得郡主满面震惊之色,已是惊奇之极,连双靥间的那点笑容也掩去了,但是仅仅一刹时,她便敛去了惊容,仿佛如没事人儿普通。
此时,有侍卫上前躬身道:“禀告王爷,张大人,杜元明一干人等,已各鞭七十,行刑已毕,等待发落!”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二人,目睹他们贴身相偎,密切之极,那里还不明白他们二人成了甚么干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片心伤,没想到表妹当真被他摘去尝鲜了,真是恨呐!
“说!是不是你干的!”
张正则话音冷然,透着凛然严肃,白玉堂又是连声叫屈:“张大人曲解,我千万不敢有此心机。”
甚么!白玉堂大骇,张大人?此人甚么时候当官了?并且现在还是与王爷并排站的大官?他故意再要昂首看张正则一眼,倒是被侍卫紧紧押着臂膀,身子难动分毫。
林微风满面惊奇,这些人可都不是浅显的世家子,现在打了七十鞭还不敷,汉阳王竟然还要带回王府?
林桑桑吓得惊叫一声,仓猝扑在张正则腰上,不敢转头去看。
听得一阵清脆的骨裂,白玉堂顿时抬头倒去。
白玉堂想要躲去,林桑桑不依不饶,大喝道:“不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