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闻听张正则就是那日将她救醒的人,心下顿时讶异,没想到竟然是他!
当下已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也全赖林微风一片情意,他听闻王爷在林府给郡主招婿,就把林府的下人全都喊来捧个热烈,除了那必须用到的人手,其他非论那仆人、丫环、伙夫、军人、管家一概聚在此地。
郡主略作沉吟,道:“本日既然是比文招亲而来,那么本郡主给你一炷香时候,作诗一首表白本日来意。”
张正则愣了愣,所谓的引咎请罚天然是一句套话,郡主竟然还当真了。
只第一句,世人皆是眉头大皱,心下想着,张正则竟然敢如此托大,作了一首四言诗,这类四言体裁在上古年间倒是极其流行,上至权贵,下至百姓,皆是朗朗上口,尊为文墨之宝,不过现在过了数千年,四言诗早已式微,为文人所不喜。现在若非能作出绝唱之句,大多数四言诗常常也只能落个下乘,以是现在根基也没有哪位文人,会挑选写四言体这类吃力不奉迎的诗句。
他沉下一口气,平复了表情,步入东院,满面歉意道:“忸捏,忸捏,鄙人来晚了,实在是万分抱愧。”
不过眼下郡主较着对他印象不好,竟然当场就要让他拜别,顿时又让他们心头有了但愿,看来郡主属意的人,还是在我等世人此中。
公子哥们此时皆是满面东风之色,他们眼角余光时不时打量着不远处的郡主。他们固然不晓得汉阳王为何俄然放了他们,并且还要再为了郡主来一场比文招亲。莫不是郡主看上了他们此中某一名?他们心中窃喜着,皆是翘首以盼。
“雨儿,你这就有点能人所难了,作诗一首,一炷香的时候哪儿够,本王看还是……”汉阳王说着,向张正则使了个眼色,那意义是问他,“你作一首诗大抵是要多久时候?”
郡主安静的看着他,淡淡道:“是该罚,此次比文招亲你就免了吧!”
“雨儿莫要混闹,他是你的仇人,你甜睡十六载,现在醒来全依仗张仁医,本日这点小事算不得甚么错误。”汉阳王又转头对张正则笑了笑,“张仁医不必自责,雨儿也不过一时笑言,你先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