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章拭了拭脸颊泪水,与孟奇川道:“老前辈,只是不知你们此次分开,倒是何年能够返来。”
他道:“五位老前辈为我二人驰驱数年,却也是仪貌如昔。我倒是心中抱歉,几年间便是花了头发!”杨章这七年间除了为杜震又做爹又做娘,心中也是常常想起五仙臣几位前辈,心中自发对不起他们。
那兵士也是侧立床头,神采严峻。
汉房当中,杜震吃惊吓过分,身材也是衰弱不堪,一向晕睡。他只要七岁,身材虽得赵升理好,倒是多年孱羸,比不得董卓膀大腰圆,力量不亏!
杨章宦海多年,也能察言观色,听孟老前辈这番话,他更加心亏,他道:“震儿,这些年,文章读的极好,倒是身材疲弱。如果几位老前辈不计前嫌,可否留下对他悉心教诲一番,若震儿今后能够文武双才,也是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了。”杨章一是心亏,二是他想这弹丸小地,又是羌人之所,那李鸿海如何能够寻来?
不死神仙孟奇川出身医道圣手,身上自是常备各种丹药,他给杜震搭脉护理,开具药石服下,便道已是无事,只是孩子累了,睡醒便好。
弇清心忙解释与他道:“杨兄弟,你真多虑了。大哥这番决定,也是因李鸿海。这几年来,李鸿海必然是躲起来修功炼术,修为必然精进很多!昨日一名高人也是劝说我们早日寻到李鸿海,将他肃除,若等他修为大增,不说为六弟报仇有望,便是我们几人迟早也是他部下亡魂。”
弇清心对郭琼一脸鄙夷,她多么冰雪聪明,早已听出大哥话中之话,她道:“杨兄弟,我们几人多年执念找到你与震儿,也是为了看到你们能得安生。现下你们阔别中原,无人滋扰,我们也是放心。只是六弟大仇未报,我们实在偶然志留此处。”
话说到这类程度,杨章倒是也不能再拦。“如许说来,我也不便再做禁止,只但愿几位能够多留几日再走,让震儿与你们熟谙熟谙。”
弇清心也是方才觉悟,对李充道:“二哥,我竟然也没想到这点。”
杨章闻听此话,才将一颗悬心放下。本来自杜震与董卓晕厥以后,五仙臣与那兵士便将两人背下山去,正逢赛唱大会,几人背着两个昏死的孩童从山顶下来,自会引来众目睽睽。那杨章一眼便认出五仙臣以及杜震,一时也顾不得师表,连跑带撞跑去杜震近前,几人便将他带回汉房。那兵士更是放肆,直接喊来三位寨主将董卓带到寨主家中。
泰山五仙臣虽是人仙,但那江面极宽,他们却也不能平空渡水渡江而过,只能等那船公返回。哪想船公倒是载了杨章以及婴儿杜震前去上游渡口,直至入夜才返回西十里村,五仙臣从船公之口得知杨章已在上游川口村,便留下口信与那村口酒舍,嘱店家让返店的石岩童去上游寻他们,五人便在翌日去上游寻杨章,倒是不得其踪。
孟奇川正要婉拒,郭琼倒是利落承诺,他道:“杨老弟,我们天然要留下,只是你这斗室极小,我们住去那里?”
孟奇川笑道:“杨兄弟,此次我四弟所言极是,你这处所太小,我们如何留住?不如你待我们报了六弟之仇,我们再回此处帮你调教震儿,你看如何?”
孟奇川道:“光阴如梭,我们这把年纪,十年、二十年却也是早就不看在眼里了。”
杨章正欲说话,床上倒是传来话声,“你可有强身健体之术?”说话人恰是杜震,他倒是早已醒了,一向在听大人说话。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诸多作为都是为护得震儿全面,我们如何怪你?现在见到你与震儿更是统统安好,我们也就放心多了。”孟奇川多么老道,他想当年杨章便是主动分开他们,现下固然相遇了,倒也是不要久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