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五仙臣寻遍蜀地、藏边,又从西平郡入凉州。倒是到了本日才找到杨章、杜震,本来二人倒是就在陇西,离那当年西十里村也并不悠远。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不必乱想,我留你一套摄生之术,若你练得勤些,倒也能延年益寿。”
孟奇川再欲说话,又被郭琼抢话:“我说杨老弟,我还是那句话,你这处所如何留我们住?”他说完环顾房屋一周,不说无床与他们躺睡,便是落脚活动范围也是有限。
泰山五仙臣虽是人仙,但那江面极宽,他们却也不能平空渡水渡江而过,只能等那船公返回。哪想船公倒是载了杨章以及婴儿杜震前去上游渡口,直至入夜才返回西十里村,五仙臣从船公之口得知杨章已在上游川口村,便留下口信与那村口酒舍,嘱店家让返店的石岩童去上游寻他们,五人便在翌日去上游寻杨章,倒是不得其踪。
“这……这如何是好?”那两位寨主都是吃了一惊,不由犯难。
三寨寨主小声扳谈着。二寨寨主道:“听他们所讲,这位董家庄二公子是来打猎的,倒是被我们寨人搅了他的打算。”头寨寨主道:“是我寨中的阿谁汉人孩子,他竟爬上树顶,捣了鸱苕的窝。”二寨寨主一听便火,“甚么孩子如此恶劣?还扳连了二公子,必然要严加惩罚,我看你还是把他们轰出寨去吧。”那头寨寨主面露难色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孩子是个孤儿,由他叔叔扶养。他那叔叔博闻识广,曾是为教书先生,现在我寨里,好多孩子也都跟他学文习字。赶出去,恐怕情分上不好讲吧?”二寨寨主听他这一番话,也当下有些心软,但又说道:“幸亏二公子没丢了性命,不然我们三寨也是难给人家交代!”头寨寨头问道:“交代?与谁交代?又不是我们让他来猎物的。不错,他董家是个大师望族,可你也别健忘,他毕竟汉人,你我但是羌人,背后也有族群撑腰,要怕他吧?”那三寨寨主听了,终究忍不住开口道:“你我都晓得董家权势根底,在这岷山一带几百年来根深蒂固,可谓处所豪强,之前他家单就家兵武装便有上千人之众。这位二公子的老爹,固然只曾做到县尉一职,但是咱凉州诸多武官校尉都是他爹的门徒,何况西凉几大师族,几百年来结姻通婚,干系也是千丝万缕,若这董家出了事,恐怕西凉几大师族都要前来问罪!”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诸多作为都是为护得震儿全面,我们如何怪你?现在见到你与震儿更是统统安好,我们也就放心多了。”孟奇川多么老道,他想当年杨章便是主动分开他们,现下固然相遇了,倒也是不要久留的好。
“当年我也是怕,若我们再一起结伴而行,今后必会再引来李鸿海寻仇。以是我到了川口村渡口后,便一起西去。几位老前辈心肝可比日月,我杨章再想当时我之行动,却真是小人所为。让您几位为我与震儿驰驱几年,实在是对不住几位。”杨章说完,竟是泪如泉涌。
孟奇川正要婉拒,郭琼倒是利落承诺,他道:“杨老弟,我们天然要留下,只是你这斗室极小,我们住去那里?”
弇清心对郭琼一脸鄙夷,她多么冰雪聪明,早已听出大哥话中之话,她道:“杨兄弟,我们几人多年执念找到你与震儿,也是为了看到你们能得安生。现下你们阔别中原,无人滋扰,我们也是放心。只是六弟大仇未报,我们实在偶然志留此处。”
“你们若敢动他,我便踏平你这寨子!”床上之人俄然说话,本来他已醒来,更是晓得羌语。此人虽年方十六,倒是一身豪强气度,此人姓董,单名一个卓字!